宋灵儿懒得再看,抬头望向房顶,把夜壶往那边杵:“尿吧。”
王渊都已经决心请皇帝赐婚,宋灵儿也早已认准他,两人对男女大防什都不太在意。
宋灵儿道:“有什事情,来做就是。”
“嗯,”王渊顿顿,说道,“刚喝大碗鸡汤,有些内急。现在虽然能动,但谨慎起见,还是不要乱走为好,所以需要用夜壶解决。”
宋灵儿红着脸站起来,走到门口复又折回:“侍女也是女人,还是来帮你吧。夜壶在哪儿?”
王渊指着床下说:“之前洗过,是干净。”
宋灵儿拿起夜壶,往王渊那地方塞,然后装作若无其事把头转开。
高迪立即奉承:“原来宋姑娘是女中豪杰,佩服,佩服!”
二人来到县衙,宋灵儿直奔进去,刚进屋就喊道:“王渊,来看你!”
王渊已经闲得蛋疼,从高知县那里要本《左传》,此刻正读得哈欠连天。听到声音,他立即扔掉书本,呼道:“你来得还挺快,快陪下棋耍子。”
宋灵儿背着双手,身体摇摆,装模作样走来,笑道:“知道你受伤便赶来,很够意思吧。”
王渊笑着说:“晓得你心疼,这次立功回京,便让皇帝赐婚。”
王学士在县衙休养,这就带你过去。”
“有劳。”宋灵儿也抱拳道。
路上,高迪不时打量宋灵儿,感觉这位姑娘非同寻常。
就像穿越而来王渊,放在古代特别抢眼样。从贵州来宋灵儿,到京城同样特立独行,骑着马儿到处抛头露面,并且还不遵礼仪,见到县官连马都懒得下。
“王渊伤势无碍吧?”宋灵儿问道。
王渊哭笑不得:“不脱裤子,怎尿啊?”
宋灵儿突然又变得落落大方起来,带着探究语气,笑道:“还没扒过男人裤子呢,腰带系得跟女人样吧?”
王渊回道:“也没扒过女人裤子,怎知道是不是样。”
宋灵儿番折腾,终于掀起王渊衣摆。
“快点快点!”王渊催促道。
宋灵儿顿时脸颊绯红,扭捏道:“谁要赐婚,才不嫁给你呢。”
王渊反问:“那你想嫁给谁?”
宋灵儿左右看看,又望着房顶,傲娇道:“反正不嫁给你。”
高知县此刻就在门外,听到这番对话,连忙悄悄溜走,心想:这些贵州人真是太……率直!
二人下两盘象棋,王渊突然说:“那个……你把侍女叫进来。”
高迪回答说:“并无大碍,只是不能随意走动,至少得静养半个月以上。陈御医说,便是在三个月内,也不宜进行剧烈活动。”
宋灵儿笑道:“那就好,还怕他残废呢。”
这话说,让高迪都没法接,也不知道该如何吐槽。
高迪随口问道:“宋姑娘也是贵州人?”
“是啊,王渊骑术还是教呢。”宋灵儿颇为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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