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战场？”朱厚照立即会意，点头说，“确实可用于战场，主将立于高台之上，可将战况
览无余，随时能用旗令指挥厮杀。王二郎果然知兵，居然造出这等军器！”
王渊随口问道：“陛下，臣之格物，需以算学为基础。若有更多人掌握算学，就有更多人制造这等神物。司礼监经厂何时能把算学书籍刻印好？”
朱厚照惊讶道：“这都几个月
，经厂还没印好？
派人去催催。”
王渊说：“正好，臣近日于算学又有心得，跟以前
书稿并刻印。”
所谓又有心得，都是关于函数方面。以前怕明代人不易学，就没写在稿子里，跟顾应祥接
朱厚照高兴道：“那你就快快试制，赶在河南反贼剿灭之前。要站在北京城楼上，观看将士在千里之外剿匪！”
王渊吐槽无力，只能应下。
朱厚照跟王渊勾肩搭背，亲热无比道：“二郎这个格致之法，确实比朱子更有趣。你以后专心格物，有什
要求尽管提，多弄些新鲜物件出来。”
王渊说：“臣暂时需要些工匠。”
朱厚照说：“回去就传旨工部，让他们尽量配合，你需要什工匠直接去叫人便是。”
快陪去城楼！”
君臣二人快速登上紫禁城楼，朱厚照还觉不满意，又拉着王渊登上内城城楼。
内城之外就是民居，朱厚照化身为偷窥狂，趴城墙上观察市井小民。他边偷窥边说：“二郎，看到处宅院内，有个妇人正在浆洗衣服。”
王渊哭笑不得。
很快，朱厚照又说：“礼仪房（司礼监下属机构）外街道上，有人正在打架。哈哈，个子更矮那个被揪住头发，发髻都被扯散，简直不顾礼仪……对，揍他……唉哟，被踢裤裆，怕是疼得要死。”
“臣领旨！”王渊大喜。
朱厚照意犹未尽，继续行偷窥之事，突然心血来潮：“千里镜可以多做些，让五城兵马司派人在四处城墙观望。若城内城外有作*犯科者，可目然也，岂不省去无数工夫？”
王渊还真没想过这个，当即拍马屁：“陛下英明。”又趁机赚钱，“五城兵马司欲购千里镜，也得拿银子来买。外人卖三百两银子副，朝廷各司只卖成本价，三十两副足矣。”
朱厚照笑道：“王二郎够义气，也不会让你亏本，就五十两副吧。”
王渊正色道：“陛下，此物可用于战场，必须严禁与外邦交易。”
王渊假装没听到，云淡风轻看风景。
“哇，那边有人翻墙进宅，院内还有妇人给他搭梯子，”朱厚照看得津津有味，直到那对男女抱着啃起来，他才恶趣味对随侍太监说，“光天化日之下，竟然行此苟且之事，快让锦衣卫过去抓*！哈哈，快去，快去，再慢就完事！”
神特再慢就完事，王渊感觉自己发明，被用在什奇怪地方。
朱厚照饱览番京城市井风情，这才收起望远镜，对王渊说：“二郎，此等神物，为何不早早献上来？对，你不是说还有什显微镜，可观碗水中四万八千虫吗？”
王渊解释道：“陛下，千里镜和显微镜，皆是臣格物致知时发现。眼下这副千里镜，还只是低级货色，看个几里远而已。接下来，臣会试制真正千里镜，可观测千里之外物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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