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说：“此
时，彼时也。冯主事可知汉代之时，蹴鞠乃军中戏？太祖皇帝之所以禁止，是因为蹴鞠在宋代失去血性，流为只能观赏玩乐
劣戏。太祖皇帝害怕士卒染上靡靡之风，因此特令禁止。
已经对蹴鞠进行改良，因此跟太祖之令不冲突。太祖禁是宋代蹴鞠，而传播是汉代蹴鞠。”
“派胡言，”冯驯质问道，“那你借机敛财又如何解释？”
王渊道：“球赛所得利润，走是内库，冯主事可向陛下求证。”
朱厚照笑道：“对，银子拿
。”
冯驯当即跪地死谏：“陛下，如今民生艰难，怎可与民争利，以蹴鞠敛民钱财！请罢蹴鞠场！”
户部主事冯驯突然出列：“臣弹劾翰林院侍读学士王渊，违太祖皇帝令，于军营之中行蹴鞠戏。蹴鞠之戏本属玩物，小民耍之未尝不可，但其设蹴鞠场于军营，引来勋贵、外戚、百姓观之。每逢蹴鞠之日，则全城轰动，百官不务正业、百姓不事生产，皆去观球为乐。又兼乱事未平，民生日艰，观球场耗资不菲，乃王学士敛财之举也！”
王渊对此毫无所动，弹劾他奏章太多，也不差眼前这出。
冯驯估计是直弹劾无果，今天终于不顾影响跳出来。
杨廷和忍不住回头，看向自己儿子杨慎，但隔得太远实在看不清。
杨慎则低头不语，他真没让冯驯闹事啊！
既能扩充自身权柄，又能趁机整顿吏治。
礼部尚书傅珪纯属躺枪，但谁让他是老实人呢？换成前任尚书费宏，杨廷和绝对不敢这样伸手。
傅珪气得脸红脖子粗，嘶声力竭大喊道：“陛下，即便整顿吏治，也该先由礼部奏请，再交给吏部来查验！”
杨禠还想再说什
，朱厚照突然出声：“就依傅尚书所言。”
老实人胜利！
朱厚照不置可否道：“容思考二，散朝吧。”
皇帝起身走，百官也各自散去，只有冯驯还跪在那里。
杨慎走过来，叹气道：“行健兄，你怎如此鲁莽？便欲弹劾王若虚，也该跟提前商量啊。”
冯驯道：“弹劾佞臣，何须商量？”
杨慎说：“王学士并非*妄之人，他
杨慎也有自己小团体，名叫“丽泽会”，也称“丽泽社”。这是个组建于正德元年文会，好几个核心成员，都在正德三年考中进士。在杨慎心中，正德三年进士，才是他同年，正德六年进士都属于晚辈。
而弹劾王渊冯驯，便是丽泽会创始人之，而且是真正发起者！
朱厚照居然不生气，反而笑嘻嘻问王渊：“王学士，你有什话说？”
王渊只能辩驳道：“方今民乱四起，臣在军中行蹴鞠之戏，不过是锻炼士卒血性和纪律而已。”
冯驯冷笑道：“太祖皇帝有制，军中蹴鞠者，削其足！”
王渊颇为无语看向杨清，只能暗自叹息。
堂堂吏部尚书，居然被如此轻易收买，杨清根本不是当首辅料，只能做冲锋陷阵任事干员。而且皇帝已经在提防杨廷和，杨清还硬凑过去合作，这纯粹就是在恶心朱厚照啊。
在皇帝心目中，从今天开始，杨清已经算出局，顶多能做阁臣，连次辅都别想当。
朱厚照瞪杨清眼，没好气道：“没事就散朝吧。”
“陛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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