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解释道:“你离开朝堂多年,恐怕也没啥朋友。如果不给吏部*员送银子,他们又怎会帮你办事?”
严嵩气愤道:“堂堂翰林院编修,迟早是会复官,他们就不怕有朝日被报复吗?也不怕破坏规矩,被朝廷问责吗?”
王渊笑道:“他们不需要违规办事,只需要将你档案,永远放在最不显眼地方即可。至于报复,谁知道你哪年能够复官?”
“欺人太甚!”严嵩怒火中烧。
眼见严嵩连给吏部送银子都不知道,王渊就觉得很有意思,可以亲手把这个大*臣推下。
但是,内阁和翰林院*员,以及六部尚书,回京之后可以直接官复原职!
严嵩吃亏在什地方?
他会试座师死去多年,在朝堂影响力早已消弭。他被授为翰林院编修之后,又没去上过班,在翰林院毫无人脉可言。他会试房师在外为官,他当庶吉士时老师在南京坐冷板凳。
个能帮他说话都没有!
严嵩去翰林院,翰林院虽然没有刁难,却让他把吏部复官文书拿出来。吏部就有些莫名其妙,吏部郎中也没资格给翰林院编修复官,至少得经过吏部侍郎批准,但吏部小官却又不帮忙通报,吏部侍郎根本不知道严嵩回来。
道:“在下弘治十八年进士,二甲第二名,馆选为庶吉士,散馆之后授翰林院编修。还未履任,便丁母忧归乡,直蹉跎至今。”
王渊算算时间,日期刚好。
明朝对丁忧*员有严格规定,服丧期满必须立刻回吏部报道。超过年不报到者,要追究责任;超过两年不报到者,不得复官,发回原籍审理;超过三年不报到者,必须进行严肃处理,甚至有可能被剥夺功名。
严嵩已经在老家厮混半年,若今年之内不到北京,他就要被追究责任。
王渊笑着说:“既然严编修丁忧期满,今后咱们就是翰林院同僚。”
至于今后,慢慢观察呗,心术不正或者不听使唤,那就弃之不用。若是懂得感恩,能力又强,自是麾下员干将。
王渊笑道:“择日不如撞日,带你去见吏部杨尚书。”
严嵩闻言大喜,起身作揖道:“王学士大恩,在下没齿难忘!”
王渊问道:“严编修,你在吏部没有使银子吧?”
严嵩楞道:“做人做官自有清白,怎会给吏部送银子?而且乃翰林院编修,丁忧期满回京,本就该让官复原职,何须再给谁送银子?”
“难怪。”王渊摇头好笑。
就算眼前这位仁兄,真是历史上那个大*臣,此时也不过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愣头青。
三十岁出头人,居然不知道给吏部送银子!
严嵩摇头叹息:“吏部让等候安排。”
王渊惊讶道:“怎可能?严编修没去翰林院吗?”
“去,吏部和翰林院,都已经去报备过,”严嵩憋屈道,“但他们都让安心等着。”
这是违规操作!
普通*员丁忧期满回京,肯定要等段时间,才能被重新安排工作,运气好只等三五个月,运气不好得等两三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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