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朝珍过年回来,也带个堂弟,名叫宝朝相,今日并拜在王渊门下。
另外还有六个孩童,是王渊家仆、佃户之子女。王渊说,每年收六个,今天也跟着正式拜师。
这些家
王渊本来对陆九渊学问没啥研究,但听这话却能够理解。
陆九渊奉行是孟子那套大义,而且认为区分小人和君子,不该以其身份而论。整日逐利商贾,只要有仁义之心,能为天下带来公利,也可称之为君子。
商贾自然喜欢这套学说!
“吾已知,今后好生向学,你也可以继续研习陆门心学。”王渊点头道。
黄煦再次行礼,然后站到边。
黄崇德感慨道:“愿君崇明德,随时爱景光。先生是将你字,与为父名连在起,有父慈子孝寄许。同时告诫你,定要爱惜光阴,今后刻苦读书!景光,乃光阴之意也!”
王渊挠挠头,哭笑不得:“黄员外,真没想过那多。”
“啊?”黄崇德惊讶道,“那先生是何意?”
王渊对旁边黄峨说:“小妹,你来讲吧。”
黄峨和王渊最近都在研究《墨子》,寻找里面物理知识。王渊发问,她立即就明白,笑道:“墨子云:‘景光之人煦若射,下者之人也高,高者之人也下。’这是说,光沿着直线传播,揭示小孔成像道理。先生让你今后好生研习物理!”
致知堂。
徽商黄崇德再次前来,还带着儿子和拜师六礼。
个十三四岁少年,跪地三叩头,双手奉上茶盏:“先生,请喝茶!”
王渊端起喝口,送给少年架天平秤,算是对弟子回礼。
黄崇德恭敬道:“吾子黄煦,尚未及冠,恳求王学士赐字。”
何光祖和何显宗立即捧茶上前,准备行拜师礼。王渊将他们拦住,端着杯茶说:“二位不必拜师,今后等亦师亦友,平辈论交可也!”
何瑭跑去开州当同知,却把两个儿子扔来,说是要拜在王渊门下求学。
何光祖比王渊年龄还大,何显宗跟王渊年龄相仿,再加上他们有个学问深厚老爹,王渊还真没脸收这兄弟俩当学生。
见王渊死活不肯接受,何光祖说:“既如此,当以兄长之礼相待。若虚兄,今后请不吝赐教!”
“好说。”王渊笑道。
黄崇德瞬间尴尬无比,拍马屁道:“王学士学究天人,言多意,难以捉摸也。”
“也罢,你父亲说得也有道理,你今后定要爱惜光阴,”王渊告诫弟子几句,又问,“听说徽商子弟都信奉陆门心学,你学过陆门心学吗?起来说话。”
黄煦起身作揖,恭敬回答:“学生略知二。”
王渊问道:“为何商贾子弟,要信奉陆门心学?”
黄煦答道:“陆门心学,习孟子而得,推崇以民为本。民之根本,则为财赋,理财是重中之重!孔子曰:‘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。’陆子言:‘商贾若能行公利,言利也当为君子;士人若只求小义,言义也只是小人。’”
王渊略微思索,笑道:“景光。”
黄崇德非常高兴,对儿子说:“煦儿,还不快感谢先生赐字!”
“谢先生!”黄煦连忙再次磕头。
黄崇德问儿子:“煦儿可知,先生赐你‘景光’二字有何奥妙?”
黄煦冥思苦想番,摇头道:“孩儿不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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