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漕运有关?”王渊求证道。
李兴点头说:“正是。讲句不好听话,黄河旦决口,淹死多少百姓无所谓,重中之重是不能影响漕运!”
王渊叹息:“明白。”
李兴又提醒说:“王学士虽然骁勇无双,但在治河时候,也要万分注意安全,当心河南、山东有人行那不忍之事!”
王渊无语。
格物堂。
王渊接到仆人通报,立即出去迎接客人。
客人有两个,皆为六十多岁老人。个叫夏昂,现任工部左侍郎;个叫李兴,弘治朝太监。
“懋齐公,李公,冒昧相请,真是打扰。”王渊拱手行礼。
夏昂笑着还礼说:“王学士欲治黄河,乃国之大事。老朽对黄河治理知之甚少,今天只好把李公也带来。”
眼看婚期将近,黄峨愈发不知羞,天天朝王渊家里跑,父母怎都拦不住。
王全和王姜氏出身贵州,倒也不在乎什礼数,反而越看未来儿媳越顺眼。主要是这个儿媳太乖巧,提着亲手制作糕点,左句阿爸,右句阿妈,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,着实孝顺贤惠得很。
“阿妈,大嫂、侄子和小妹没来,这是给他们准备礼物,”黄峨拿来堆物事,又捡出个金锁说,“听说大嫂怀孕,就让人打副长命锁。”
“好看,真好看。”王姜氏笑得合不拢嘴。
王全坐在旁边言不发,只顾着傻乐。他对这儿媳百个满意,感慨其不愧是官家小姐,做事就是比普通女子周到,居然连老大媳妇肚子里孩子都想到。
奉命跑去治理黄河,还得提防当地百姓造反杀人,这种事情在弘治朝就发生过次。
明朝黄河治理方案,是非常不科学。不管实际地形走向,不管中上游情况,只在下游河道修筑堤坝、挖河分流。即便有人提出正确建议,也因为耗资太大,而不被朝廷所采纳。
李兴指着地图说:“河南西部和中部,虽然也
李兴连忙说:“个早已退休太监,不敢当两位如此敬称。”
太监李兴在退休以前,曾经协助督造无数工程项目。此人业务能力很强,贪污能力也特别厉害,几年前被言官弹劾,李兴居然拿出四十万两银子买命!
王渊把两人请到书房,拿出大堆资料说:“自受命以来,翻阅本朝治河史料,有些疑惑需要向两位先生请教。”
夏昂说:“老朽没有治理过黄河,怕是难以帮忙。”
李兴笑道:“王学士,本朝治河关键只有四个字,便是‘南疏北堵’!”
王姜氏拉着黄峨手,将副玉镯塞过去,亲热道:“黄家阿妹,这副镯子,本来想等过门之后再给你。但你这女娃太招人疼,阿妈实在忍不住,现在就给你吧。这对镯子不贵,希望你不要嫌弃。”
黄峨笑得两眼弯成月牙状,握住镯子说:“只要是阿妈给,就算颗石头,也肯定当成宝贝。”
“这女娃,太会说话。”王姜氏高兴得不行。
至于大哥王猛,这几天则泡在马棚里,照料阿黑三个月大儿子。
王渊买两匹母马给阿黑当老婆,其中匹已经产下小马,另匹则在怀孕当中。王猛自从当土官之后,就迷上骑马,这次来京城也不懂享受,整天跑去伺候几匹马儿,没事儿就骑着马到处遛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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