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王自从多人运动事件之后,早就成惊弓之鸟。居然不加查证,就直接举报儿子谋反,只有如此才不会牵连自己。
眼见诬告事败,长史马魁惊慌失措,招来自己帮闲陈环和李佐秀。
马魁指使道:“你们二人,若有人来逮问,就趁机揭发归善王意图谋反!”
陈环和李佐秀心中惊骇。
陈环说:“马老爷,这归善王谋反,跟们也没关系啊,怎会有人来逮问?”
“怎办?”温祥问道。
韩端说:“当然是秉公办理。”
王纯提醒道:“出京之前,询问过吏部梁主事,他与王学士乃同年兼同门。若如实办理此案,梁主事轻则贬官,重则下狱问罪。咱们,是不是该给王学士点面子,把诬告之罪推到他那两个同乡身上?”
温祥仔细思考道:“理应如此。王学士提前离开兖州,估计也是为避嫌,暗示咱们放他师弟梁谷马。”
王二郎面子挺大,这三人来自司礼监、大理寺和锦衣卫,居然都主动为他考虑。
第二天,大理寺少卿王纯、锦衣卫指挥韩端也来,还请济南那边千户带兵护送,把归善王府围得水泄不通。
韩端颇有锦衣卫习气,来就将袁质、赵岩严刑拷打。但又不敢真往死里打,折腾好半天,也无法从这两个武者身上得到有力口供。
随即,千户高乾也被抓来,因为梁谷告发时候,说千户高乾是归善王同党。
前后足足耽误四五天时间,王渊没好气道:“以现在情况来看,归善王、高千户纯属被诬告。如何审理诬告之人,你们自己处理吧,要赶回临清修筑水利。”
王纯、韩端、温祥,皆无异议,与王渊起,在阶段性审理结果上签字。
“是啊,们也不知道归善王要谋反。”李佐秀道。
“现在就有关系,”马魁指着陈环道,“你到时候就供述,说归善王与你结交,令你暗中蓄养门客三千!”
陈环就是个混混头目,哭丧着脸说:“马老爷,你是知道,手下混混顶多也就百来个。哪来三千门客?”
“让你说三千,就是三千!”马魁又对李佐秀说:“你且供述,归善王令你卜筮天命,还让你算卦确定谋反日期!”
李佐秀恐惧道:“马老爷,就
另外还有个告发者,乃当代鲁王,这也必须请来问话。
……
鲁王府。
长史马魁提前得到消息,被惊得失三魂七魄。
鲁王之所以举报儿子谋反,正是长史马魁怂恿。马魁跟朱当沍关系不好,跟千户高乾也因争田有矛盾。他得知朝中有人告发朱当沍,济南还调集大军,便趁机进献谗言,说朱当沍勾结千户、蓄养门客,迟早是要造反。
朱当沍对此感激涕零,给王渊、王纯、韩端、温祥四人,私下里每人赠送二千两银子。卷进此案千户高乾,也给他们各赠送五百两银子,这莫名其妙谋反案就此结。
才怪呢!
王渊提前离开兖州,留下其他三人,继续审理诬告情况。
仔细询问得知,原来告发者梁谷,在考中进士之前,跟袁质、赵岩、高乾皆有仇。其同乡屈昂、西凤竹,也跟袁质和赵岩有仇,猪油蒙心才乱咬通。
顺便提,梁谷这个诬告之人,跟王渊不但同属正德六年进士,而且都是王阳明弟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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