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鲜国王,平均十年换个。
其中有三位国王,居然想要夺回大权,稍微露出苗头就被罢黜。
而今干脆是后宫秉政,太后也出自两班贵族。
至于朝鲜国土,王渊还在丁忧时候,就已经缩小圈。朝鲜西北四郡、东北六镇,皆为明初扩张而来,以前属于元朝地盘。
当时王渊丁忧在家,朱载堻迫切对外
甚至,直接用香胶松烧制墨灰,制出香墨更加清新自然。
陈氏在培育栽植香胶松同时,还下道禁令:谁敢砍截香松树枝,就直接砍掉只手;谁敢砍颗香松树,就直接砍掉其脑袋!
盛州香墨,只此家,别无分号,在大明有钱都不容易买到。
而且,这玩意儿还是贡品,皇室就要截留部分。
方文秀苦笑不已,他即将在香松县任职五年,想贪都没法贪,因为县衙里全是陈家亲信。唯发财希望,只剩下离任时候,陈家送他两根香墨条,回国之后贿赂吏部郎中,看能不能安排个好差事。
王渊改革国子监制度,老师们可以升级,教出进士便能外放品官。这些年里,国子监五经博士,外放十多个去殷洲做知县。
眼前这个方文秀,肯定也是到殷洲赴任县令。
方文秀拱手说:“虽痴长十岁,却不敢称兄,昆山先生直呼名字便可。”
张枚也不客气,问道:“郁采到哪里赴任?”
方文秀说道:“盛州府香松县。”
”烙印,谁敢乱伸手就等同于谋反。
……
清晨。
张枚正在甲板欣赏朝阳,突然身后传来声音:“昆山先生好雅兴。”
张枚转身看,却是个中年士子,抱拳道:“敢问阁下尊姓大名。”
舰队绕过朝鲜沿海时,方文秀没话找话:“听说朝鲜宫变,如今是太后执政。”
张枚冷哼声:“朝鲜,官商祸国,堕落之邦也,大明当引以为鉴!”
“是啊。”方文秀必须顺着话说,他知道张枚忧国忧民。
朝鲜是真没救,两班贵族秉政,贵族们还兼职买办。官商已然体,官就是商,商就是官。
不但济世派思想被禁绝,物理学都被禁止传播,朝鲜国内只剩下程朱理学、阳明心学。
张枚不由觉得方文秀有些可怜,此人已经四十多岁,外放去殷洲且不说,竟还是在陈家地盘为官。盛州陈氏,居心叵测,这事儿谁都知道,就差没有自立为王。
张枚只能说:“香松县香墨不错,价比黄金,是个好去处。”
岂止是价比黄金,那玩意儿卖到大明,价格是黄金四五倍。
刚开始,陈氏只采松香出售,被大明工匠作为制墨辅料。用此墨挥就书画作品,带着种脱俗清香,有提神醒脑之功效,达官贵人尤为喜欢香墨抄撰佛道经书。
渐渐,陈氏招募制墨工匠,直接在原产地制作香墨。
“不敢,”年轻士子说道,“在下方文秀,字郁采,之前直在国子监做博士。”
“原来是郁采兄。”张枚恍然。
殷洲地方文官,最开始派选进士,但进士们不肯赴任,于是只能让举人过去。
可惜实在太偏僻,这几十年来,也就海瑞从殷洲起家,以举人功名而官至右都御史。其余殷洲文官,受限于出身,顶多能做到知府而已。
还有种出身,就是南北国子监老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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