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晓斌差点同倪双影撞个正着,他个急刹车,两人才没有撞上。倪双影脸色非常难看,句话不说,就跑下楼。
徐晓斌推开房门,见到是坐在地上快乐擦鞋匠。徐晓斌都有点糊涂,他死活也想不明由,这门里门外怎会反差这大?简直就是新旧社会两重天嘛!屋外倪双影是在万恶旧社会里,而屋内孟勇敢则吹着口哨,满脸放光,分明是沐浴在社会主义明媚阳光下,这简直太奇怪。
“怎回事?”徐晓斌奇怪地问。“什怎冋事?”孟勇敢反问,点都不像是装。“刚才碰到倪双影,她怎好像很不高兴?”
“她不高兴吗?”孟勇敢又反问,更不像是装。“她来干什?”徐晓斌只好从头开始问。孟勇敢说:“她来告诉,不要往皮鞋上吐吐沫,说这样恶心人。”
“什?”徐晓斌跳起来,“奶奶!你又往皮鞋上吐吐沫?”
不在时候,敲开孟勇敢宿舍门。孟勇敢正蹲在地上擦皮鞋,不光把自己所有皮鞋都擦遍,还学雷锋做好事地把徐晓斌所有皮鞋都拖出来擦。他吹着口哨,擦着地上布阵整齐皮鞋,心情无比好。有人敲门,他喊:“进来。”
门开,进来竟然是悅双影。孟勇敢没有思想准备地吓跳,没蹲好,屁股坐到地上。
孟勇敢坐在水泥地上问:“怎是你呀?”倪双影笑着说:“怎不能是呀?”
白从跟他去看场篮球比赛,又共同守住那个天大丑闻,倪双影在孟勇敢面前放松许多,人也机灵,不但话多,还赶趟,句接句,也有点意思。
孟勇敢索性就坐在地上擦:“你有什事吗?”倪双影站在门口说:“没事就不能来吗?”
孟勇敢咧着大嘴乐,说:“对呀,不吐吐沫能擦得这亮吗?老兄,你别这紧张,不光往你鞋上吐,还往鞋上也吐呢。”
徐晓斌屁股坐到孟勇敢床上,气愤地说:“你往你自己鞋上吐不管,可你别往鞋上吐哇!都跟你说多少次,你怎就是不听呢?”
孟勇敢看他气成那样,更高兴,说:“行吧,下次再听你。”徐晓斌
孟勇敢故意往皮鞋上吐口吐沫,说:“般都是无事不登三空殿。”
倪双影叫道:“天哪!你怎往鞋上吐吐沫呀?”孟勇敢说:“你懂什,这样擦得亮,再说也省鞋油。”倪双影打个寒战,伸下舌头:“哎呀,真恶心!”孟勇敢说:“嫌恶心你就走,谁也没请你来犯恶心。”倪双影不说话,站在那儿盯着孟勇敢看。孟勇敢仰望着她,问她:“你这恶狠狠地看着干吗?”倪双影还是不说话。
孟勇敢又说:“评功评奖早结束,你们还用再到处做工作吗?请问,能帮你们什忙吗?”
倪双影胸脯拉起风箱,起伏地还挺好看。但孟勇敢对此是视而不见,他又往徐晓斌结婚时买高级皮鞋上吐口吐沫,吹着口哨,用力地擦着。
倪双影扭头就往外走,走到门口又想起手里纸袋子。袋子里装着她针线、满含深情织毛背心。她扬起手来,用力地将纸袋子丢到孟勇敢床上,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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