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能骗他吗?这种事是闹着玩吗?再说不是还有你吗?你不是也看见吗?而且还不止看见次,不止看见个人!再说,还有孟勇敢呢,他敢说他没看见?他要是敢说,就敢扇他!”
倪双影笑,说:“连长,信,真信你敢扇他。但问题不是你扇他就能解决。问题是指导员怎办?他是无辜,他多可怜!他被人戴绿帽子,他以后还怎做人?他还能抬起头来吗?”
许兵不爱听,她皱着眉头问:“倪双影,你这是哪来混账逻辑?戴绿帽子又怎?摘下来不就得?他有什可丢人?他丢什人?他不就是蒙在鼓里不知道吗?都不跟他说,都不告诉他,就让他戴着绿帽子浑然不觉,还在那儿美呢!这就不丢人?就没人笑话他?这是什狗屁逻辑?简直是自欺欺人!你们还是战友呢!你们这叫战友吗?你们这叫损友,你知不知道?!”
倪双影被批得个劲点头,点完头再问:“连长,那,那指导员肯定要离婚?”
许兵都奇怪:“你问这叫什屁话呀?他不离婚,还留着那个幺蛾子干什?”
倪双影,两个穿着新式制服女军人,脚下军用皮鞋“咣咣”地响着,目不斜视、步调致地扬长而去。
莫小娥望着她俩背影,脚下软,差点没坐到地上。
路过个水吧,许兵和倪双影气得也没劲走,不用商量,就拉开椅子坐下来。
许兵用手在扇风,也不知能不能扇出风来。倒是她嘴里股股气跑出来,像是烟筒在倒烟。她用手不停地赶着呛人烟。倪双影突然开口骂道:“奶奶,太欺负人!太气人!”许兵先是愣,然后又笑,问她:“哎,你怎也学会骂‘奶奶’?”
倪双影用白眼翻着她,说:“就许你们骂,不许骂?”许兵接着笑,又加上点头:“好好好,你骂吧,你骂得好!确是太气人,把兔子都给逼急,连倪双影都开始骂人。“倪双影说:“连长,你说世上怎会有这不要脸女人呢?刚结婚就乱搞,而且还不止跟个人!”
此言出,两人都笑。倪双影点着头说:“蛾子,嗯,这个外号起得好,起得有水平。”
许兵说:“奶奶,人家是越气越糊涂,是越气越聪明。“许兵和倪双影回到连里,正好碰上徐晓斌和孟勇敢在楼前打羽毛球。徐晓斌眼就看出许兵不对头,就喊她:“哎,你干什去?”
许兵吃惊地望着她,好像没听明白她话。气得都骂开“他奶奶”倪双影,也忘孟勇敢千叮咛万嘱咐,把那天晚上体育馆里看见切,股脑地全说出来,还包括孟勇敢对她叮咛和嘱咐。
许兵气得连孟勇敢起骂:“这个王八蛋,平时不是挺嫉恶如仇、仗义执言吗?怎遇到这种事,倒变成缩头乌龟呢?双影,看见吧,这就是搞绥靖主义后果。”
倪双影说:“连长,咱们怎办?咱们回去说吗?跟指导员说吗?”许兵杏眼圆睁,语气坚定:“当然要说,这还用问?”倪双影想起孟勇敢当初说过话,又觉得非常有道理,就小心翼翼地提醒连长:“那,那指导员怎办?”
“什怎办?”
“指导员能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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