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勇敢三下五除二就钻好四个孔,好像他用辈子电钻似。唱东方奇‘隆地问他:“哎,你好像很熟练嘛,你干过这个?”孟勇敢头也不抬地说:“在家干过木匠。”唱东方问:“真吗?”孟勇敢说:“
外边有人敲门,唱东方大声问:“谁呀?”问完又在心里骂自己:你这是干什?这也太小儿科!
孟勇敢提着电钻进来。他从唱东方身边走过时,唱东方闻到股子人参洗发液味道。唱东方抿着嘴笑。
孟勇敢进到屋里,并不看主人,而是转着脑袋到处看,似乎在找什东西。
“你找什?”
“找木板,你不是要钉木板吗?”
钻呢,个电话打过去,果真就有。老乡说,正好在呢,你来吧。
孟勇敢连蹦带跳地跑去。老乡问他会用吗?他说看别人用过,自己没用过。老乡让装修工人教教他。工人示范地在墙上打个孔,孟勇敢马上说:可以,会!他接过电钻,亲自在墙上钻个孔,还不放心,又钻个。还是有点不踏实,还要钻。老乡不干,说他,你是来借电钻,还是来捣乱?
晚上,孟勇敢踩着《新闻联播》结束音乐,提着电钻,冲出宿舍。怎那不巧,偏偏在楼梯上碰到徐晓斌。
徐晓斌抬头望着像打鸡血似孟勇敢,又看到他手里电钻,马上明白是怎回事。可他偏要装做不明白,偏要拿话去激他:“你这是要干吗去?到哪去学雷锋做好事?带上起去呗,好给你打个下手什。”
孟勇敢把电钻像手枪那样举着,像国民党兵那样朝天晃晃,喝道:“滚开!给老子让路!”
“你不用这积极,先坐下来歇歇吧!““还没干活呢,不用歇!”
“这是客气。”
“不用客气,快干活吧!”
唱东方把木板拿出来,告诉他钉在哪里。孟勇敢二话不说,埋头苦干起来。
这两块木板,是唱东方跟许兵逛宜家时买。买快个月,扔在那儿也没安。唱东方总是这样,净买些可用可不用东西,买回来大部分都不用,扔在那儿占地方。这次要不是用它来做借口,这两块板子,恐怕这辈子都爬不到墙上去。
徐晓斌极其配合地贴墙站着,还假装害怕:“老总,您请过。”老总举着电钻,晃着膀子,从良民身边走过。还没等徐晓斌抬起脚来踹他,孟勇敢就撒丫子跑掉。
唱东方沐浴时候,内心在嘲笑自己:至于这样吗,把自己搞得这隆重!接下来你要干什呢?
唱东方笑起来,站在温暖舒服花洒下,自顾自地笑起来。她确实觉得这切挺好笑,越想越好笑。
以前也找借口约过孟勇敢,也跟他单独见过面。那时自己是肩负使命,但自己使命感似乎并不强烈,有搭没搭,并没有进人角色,也没有进入工作状态。大概是自己太过自信吧?觉得对这样个小分队长,自己玩票样,就能把人家搞掂。再顺手牵羊般,把他往表姐那儿交,自己好拍拍手交差。哪承想,自己没把人家搞掂,倒让人家把自己搞掂!
唱东方站在镜子前往身上喷香水时候,又笑开。她对着镜中自己说:“奶奶,你这倒像是要进入角色、进入工作状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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