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孟勇敢是木信命,现在也不得不信。而且在他看来,信命还能让他更好受些。把切都归于命,似乎更容易让人接受些。虽然接受得很无奈,也很痛苦,但这毕竟是命运安排,谁还能有什办法吗?正如他母亲经常唠叨那样:人还能争得过老天爷吗?这样想,心里会释然些,好受些。
孟勇敢还会经常情不自禁地想念唱东方,想念她音容笑貌,想念她举手投足。而想最多,还是他们最后见面那次。她环腰拥抱着他,紧贴着他,眼泪打湿他后背,哽咽地说:不让你走!每每想起这些,他眼睛里都会发潮,心会很疼,撕扯着疼。
此刻,夜深人静时候,正在寒冷平台上吞云吐雾孟勇敢,又从烟盒里抽出支烟来,用上支烟屁股,直接点这支烟。两支香烟像火炬接力手那样,在夜色中闪闪地交接着。孟勇敢深深地吸口,又重重地吐出来。此时此刻,孟勇敢也顾不上想念远在上海唱东方,他现在头痛是,正香甜地睡在他脚下二楼倪双影。
现在全团人都知道,孟分队长
在歌剧院最好位子上,彼此很客气,也很生分。有经验人,眼就能看出来,这是对刚刚被介绍到起“对象。”
据说这是世界流演出,法国演员们卖力地在世界流舞台上歌唱着。男女主角都很胖,是那种脖子很粗、块头很大胖,据说只有这种胖子,才能唱歌剧。
可惜是,倪双影会儿就被这些法国胖子们给“嗷嗷”困,而且还困得很厉害,上下眼皮直在打架,老往块凑,拉都拉不开!倪双影很生自己气,觉得自己个将军女儿,怎还不如人家农民儿子呢?你看看人家对待高雅艺术态度,人家看得多专注,多入神!再看看你自己,哎呀,简直急死人!
中间休息时候,倪双影想买杯咖啡喝,好提提神,可买咖啡人太多,大概跟她样想提神人太多,根本挤不上去。孟勇敢给她买瓶“农夫山泉”矿泉水,喝还真有点甜。这点甜就让她很感动,直甜到心里头。
第二天上班,王技师就追着倪双影问情况。她不好意思地说:“也没什特别,他就是给买瓶矿泉水,‘农夫山泉’。”
王技师听,拍拍她头,像个慈祥长辈,笑眯眯地说:“慢慢来’慢慢来,哪能口水就能喝成胖子呢?”
倪双影问王技师,究竟是怎回事?他怎又同意呢?王技师教导她说,你不要管这些没用。你要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,抓紧他,把他抓得死死!不要让这小子跑掉就是!王技师最后总结说:“双影啊,是师傅领进门,你是修行在个人,你懂吗?”
倪双影点点头,脸都羞红。
夜已经深,楼上平台,孟勇敢还在根接根地抽烟,他现在特别依恋他以前特别厌恶尼古丁。徐晓斌骂他:“你就这样抽吧,你早晚会把自己抽死!”
如果说大量吸人尼古丁是死路条,那万箭钻心痛苦,又何尝不是死路条呢?因此,在孟勇敢看来,与其那样痛苦地死,还不如这样麻痹地死呢!反正都是死路条,何不让自己内心放松点、好受点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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