迈克尔转而考虑保利·加图。保利还没有发财,但他受到器重,前途无量,不过他和别人样,需要花时间奋斗才行。另外,他毕竟年轻,对权力有着更疯狂念头。迈克尔记起念六年级时候,他和保利是同班同学,因此也不希望保利是叛徒。
他摇摇头。“两个都不是。”他说。他这样说,仅仅因为桑尼说他已经有答案。要是投票决定话,他会投保利票。
桑尼对他微笑道:“别担心。克莱门扎没问题,是保利。”
迈克尔看得出忒西奥松口气。他们都是首领,他当然同情克莱门扎。既然叛徒是个小角色,形势也就没那危急。忒西奥小心翼翼地
,仔细听着。趁他听电话,迈克尔踱到桌边,瞥眼桑尼在写字黄色记事簿。上面是个名单,有七个人。前三个是索洛佐、菲利普·塔塔利亚和约翰·塔塔利亚。迈克尔突然明白过来,他闯进来时候,桑尼和忒西奥正在制订暗杀名单。
桑尼挂断电话,对特蕾莎·黑根和迈克尔说:“你们到外面去等好吗?有些事情还没和忒西奥安排妥当。”
黑根妻子说:“是汤姆电话吗?”她语气几近狂,bao,流着恐惧眼泪。桑尼搂住她,领着她走向房门。“发誓他不会有事,”他说,“在客厅等着。有消息就出来通知你。”桑尼在她背后关上门。迈克尔已经坐进把皮革扶手椅。桑尼瞪他眼,然后坐回办公桌前。
“你要是留在这儿,迈克,”他说,“就会听到你不想听见内容。”
迈克尔点燃香烟:“要帮忙。”
“不行,没门,”桑尼说,“老头子要是知道让你掺和进来,会心疼死。”
迈克尔起身吼道,“混蛋,他也是父亲。难道不该帮他吗?可以帮忙。不需要出去杀人,但帮得上忙。别再当是你小弟。打过仗,挨过枪子,忘记?杀不少日本人。你要干掉什人,知道又怎样?昏过去吗?”
桑尼咧嘴笑:“很快你就会希望出手。好吧,你留下,电话归你管。”他对忒西奥说:“刚才接到内部消息。”他又对迈克尔说:“肯定有人出卖老头子。有可能是克莱门扎,有可能是保利·加图,这家伙今天请病假,倒是凑巧。已经知道答案,让看看你有多聪明。迈克,你是大学生。是谁投靠索洛佐?”
迈克尔重新坐下,躺进皮革扶手椅。他仔细琢磨着每件事情。克莱门扎是柯里昂家族权力体系中名首领,能成为百万富翁全是拜唐·柯里昂所赐,两人亲密友情已经持续二十多年。克莱门扎占据着组织内部最有权势位置之。背叛他唐,克莱门扎能得到什?更多金钱?他已经很有钱,但人总是贪心不足。更多权势?报复臆想中侮辱或轻视?因为黑根被任命为顾问?还是生意人直觉,认为索洛佐终将获胜?不,克莱门扎不可能叛变,接着迈克尔悲哀地想到,他这想只可能因为他不希望克莱门扎死。他从小到大收胖子很多礼物,唐太忙时候,克莱门扎有空就带他出去玩。他不可能相信克莱门扎犯背叛罪。
可是,另外方面,在柯里昂家族所有人里,索洛佐最想收买也正是克莱门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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