迈克尔在法兰西医院门口下计程车,惊讶地发现街上完全空无人。他走进医院,发现大厅空空荡荡,不禁更加惊讶。该死,克莱门扎和忒西奥在干什?就算他们没上过西点军校,也该有足够常识去布置岗哨。大厅总得安排几个人吧。
连最后拨探视者都已离开,现在差不多是晚间十点半。迈克尔既紧张又警觉。他没有在问询处耽搁,因为他知道父亲在四楼,也知道是哪间病房。他搭自助电梯上去。太奇怪,没有人拦他,直到四楼护士台才被叫住。他大踏步走过去,没有搭理她问题,来到父亲病房前。门外没有人。应该守在门口等待盘问老头子两个警探在哪儿?忒西奥和克莱门扎手下在哪儿?病房里有人吗?门开着,迈克尔走进去。床上有个人影,借着照进窗口月光,迈克尔看清父亲脸。父亲直到此刻仍旧面无表情,胸膛随着不均匀呼吸微微起伏。床边钢架上垂下软管,插进他鼻孔。另外几条软管从腹部排出废物,滴进地上玻璃罐。迈克尔站几秒钟,确定父亲还活着,然后走出病房。
他对护士说:“叫迈克尔·柯里昂,想陪父亲坐会儿。有两个警探应该守着他,他们去哪儿?”
护士年轻貌美,对自己权威很有信心。“噢,你父亲访客实在太多,干扰到医院正常运行,”她说,“十分钟之前有几个警察过来,赶走所有人。刚刚五分钟之前,喊那两个警探接电话,他们总部有什急事,把他们叫走。不过你别担心,经常进来查看情况,房间里有什动静都听得见,所以们才敞着门。”
“谢谢。”迈克尔说,“就陪他坐几分钟,好吗?”
“倒也不坏。”尝到滋味凯说。
他们打起瞌睡。迈克尔突然醒来,看看手表。“该死,”他说,“快十点,得赶紧去医院。”他到卫生间洗漱番,梳理头发。凯跟着进来,从背后搂住他腰。“们什时候结婚?”她问。
“随你定,”迈克尔说,“不过要等家里事情平静下来,老头子情况好转。还有,觉得你还是先跟父母解释下比较好。”
“该怎说?”凯静静地问。
迈克尔梳着头发。“就说你遇到个意大利血统男人,英勇帅气,达特茅斯学院优等生,二战时得过杰出服役十字勋章和紫心勋章,诚恳,勤勉。但他父亲是黑手党首领,专杀坏人,有时候贿赂z.府高官,因为职业原因被打得浑身枪眼。可是,这和那个诚恳又勤勉儿子没关系。这多全记住?”
她对迈克尔微笑:
凯放开他身体,靠在卫生间门上。“真吗?”她问。“他真……”她顿顿,“杀人?”
迈克尔停下梳头手。“不清楚,”他说,“没人清楚,但如果是真,也不会惊讶。”
他出门之前,她问:“什时候能再见?”
迈克尔亲吻她。“你先回家,在乡下小城好好想想。圣诞节假期过后,回到学校,们汉诺威再见。好吗?”
“好。”她说,目送他走出房门,看着他先挥手再走进电梯。她从没感觉这贴近他,从没这爱个人,要是有谁说她要到三年之后才会再见到迈克尔,她恐怕不可能忍耐那种痛苦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