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围着餐馆里唯圆桌坐下,
有五分钟。索洛佐将分秒不差。迈克尔却要确保不迟到,他已经等刻钟。
从长滩到市区路上,他直在试图忘记刚才对黑根说那番话,因为要是相信自己那番话,他人生就将走上不归路。可是,经过今晚,他还有可能回头吗?要是再这胡思乱想,迈克尔郁闷地心想,今晚当心丧命。他必须把心思放在手头事情上。索洛佐不是白痴,麦克劳斯凯很难啃。他感觉到下巴剧痛,此刻他喜欢这疼痛,让他提高警惕。
这是个寒冷冬夜,尽管夜场就快开演,百老汇却人烟稀少。辆黑色大型轿车在路边停下,迈克尔打个寒战,司机探过身子,打开前门,说:“迈克,上车。”他不认识司机,司机是个年轻小混混,光溜溜黑发,衬衫敞着领口,但他还是坐进去。后排坐着麦克劳斯凯警长和索洛佐。
索洛佐隔着座椅靠背伸出手,迈克和他握手。索洛佐握得很有力,手温暖而干燥,他说:“迈克,很高兴你能来。希望们能谈妥所有事情。真是太糟糕,情况完全出乎预想,完全不该变成这样。”
迈克尔·柯里昂平静地说:“希望今晚能谈定,不希望父亲再受到打扰。”
“保证不会,”索洛佐恳切地说,“以孩子向你发誓,保证不会。只是请你敞开心胸和谈。希望你不像你哥哥桑尼那容易头脑发热。跟他谈生意是不可能。”
麦克劳斯凯警长哼声:“这孩子不错,他没问题。”他俯身热情地拍拍迈克尔肩膀。“迈克,那天晚上对不住。干这行,年纪大,容易发脾气。看来应该早点退休才对。最受不有人招惹,可是又成天被人招惹。你知道那种滋味。”他喟然长叹,仔仔细细搜迈克尔身。
迈克尔注意到司机露出丝微笑。车向西开,像是根本不在乎被跟踪。车拐上西区高速路,在车流里钻进钻出。要是有车跟踪,也得这钻进钻出。接着,迈克尔惊恐地发现轿车拐下通往乔治·华盛顿大桥路口,他们要过桥去新泽西。桑尼线人给错情报。
轿车经过引桥,走上桥面,把灯火辉煌纽约留在背后。迈克尔尽量不动声色。他们是要把他扔进沼泽,还是狡诈索洛佐最后分钟改变会谈地点?但就在快开过大桥时候,司机突然猛打方向盘。沉重轿车碾过隔离带,飞上半空,弹回返回纽约车道。麦克劳斯凯和索洛佐同时扭头张望,看有没有车辆做出同样动作。司机确实在往纽约开,他们驶下大桥,朝着东布朗克斯而去,虽说没有车跟踪,但还是专走黑街后巷。将近九点,他们确定没有尾巴,索洛佐举着烟盒向麦克劳斯凯和迈克尔敬烟,两人都没有要,他自己点燃香烟,对司机说:“好技术,会记着你。”
十分钟后,轿车驶进个意大利小聚居区,在家餐馆门口停下。街上空荡荡,时间已晚,餐馆里没几个人。迈克尔担心司机也会进餐馆,但司机留在车上。调解人没提到另有司机,谁也没提过这点。从原则上说,索洛佐带司机就算破坏约定,不过迈克尔决定不就此发难,他知道他们会以为他不提是出于恐惧,害怕破坏会谈成功机会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