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”他说，“圣诞夜和圣诞节。”他没提新年夜。新年夜也是他每隔
段时间就需要来次
狂欢之夜，和朋友喝得烂醉，他可不希望老婆守在旁边。他对此并不愧疚。
她帮约翰尼穿上外衣，掸
声，“稍等片刻。”
真只等片刻。她肯定早就全都准备好，热烘烘地放在炉子里，就等着装进餐盘，因为约翰尼刚点燃今天第支香烟，卧室门就被推开，他两个女儿推着早餐小车进来。
她们美得让他心碎。她们容光焕发，眼里闪着讶异和急于奔向他渴望。她们头发梳成老式长辫，身穿传统裙装，脚蹬漆皮鞋。她们站在早餐小车旁望着他揿熄香烟，等他召唤，张开双臂。她们随即奔向他。他把脸贴在两个芬芳鲜嫩小脸蛋中间，用胡须茬刮得她们哇哇尖叫。金妮出现在卧室门口，把小车接着往前推，让他在床上吃早饭。她在床沿上坐下，帮他倒咖啡，给吐司抹黄油。两个女儿坐在沙发上望着他们。她们已经长大，不再是打枕头仗和能让人举起来摇晃年龄。她们已经知道要整理蓬乱头发。天哪，他心想，用不多久她们就将成人，好莱坞小流氓会追着她们跑。
他边吃边和女儿分享吐司和培根，还让她们喝几小口咖啡。这是早几年留下来习惯，那时候他和乐队唱歌，很少有机会和女儿起吃饭，所以碰到他颠倒时间吃饭，比方说下午吃早饭，早晨吃晚餐，她们就喜欢抢他食物吃。颠倒时间吃东西让她们很开心，早晨七点吃牛排和炸薯条，下午吃培根和煎蛋。
只有金妮和他几个密友知道他有多宝贝这两个女儿。离婚和搬出家门时候，和女儿分别最让他痛苦。他争取和为之奋斗事情只有件，那就是保留父亲地位。他拐弯抹角让金妮明白，她要是再婚，他会很不高兴，并非因为嫉妒，而是不愿失去父亲地位。他对金钱作出安排，只要不再婚，她在财务方面就不需要发愁。另外方面，她尽可以找情人，只要不让他们侵入家庭生活就行。不过，这方面他倒是完全信任金妮。她在情爱上出奇地害羞和守旧。好莱坞小白脸闻到味道，蜂拥而至，想从她著名丈夫那儿捞到钱财和好处，却每每空手而归。
他不担心她会因为昨晚他想和她睡觉而生出破镜重圆念头。他们谁也不想恢复当初婚姻关系。她明白他对美色渴望，他对远比她美貌女人有着难以遏制冲动。众所周知，他和合演电影女明星至少得睡觉。女人抗拒不他孩子气魅力，正如他抗拒不她们美貌。
“你得赶快穿衣服，”金妮说，“汤姆航班很快就要降落。”她把女儿赶出卧室。
“好，”约翰尼说，“顺便说句，金妮，知道
在离婚吗？很快就又要自由。”
她望着约翰尼穿衣服。唐·柯里昂女儿婚礼之后，他们达成新约定，他总在她家里放几身干净衣服。“还有两周就是圣诞节，”她说，“要把你也计划在内吗？”
这还是他第次考虑假日怎
过。他嗓子出问题之前，假日是唱歌挣钱好季节，但即便如此，圣诞节仍旧神圣不可侵犯。要是这次再错过，那就是连两年。去年他在西班牙追求第二任妻子，苦苦求她嫁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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