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帮他省下
五万块。第三天夜里，高夫在格伦代尔
家中遇刺身亡。再也没人说起劳资纠纷。杀人让约翰尼有点害怕。这是唐触手第
次在他眼前发动致命攻击。
时间周周过去，约翰尼·方坦越来越忙，准备剧本、选角、研究制片细节，忙得忘他嗓子，忘他不能唱歌。奥斯卡奖公布提名，他发现候选人里有他，组织者没有邀请他去向全国电视直播颁奖仪式上演唱提名歌曲之，他虽说不高兴，却只是耸耸肩就继续工作。教父不再能够施加压力，因此他并不指望自己真能拿奖，不过获得提名也有点价值。
他和尼诺灌录意大利名曲卖得比他近期另几张唱片好得多，他知道这是尼诺成功，和他关系不大。他已经听天由命，知道自己不再是职业歌手。
他每周与金妮和孩子共进次晚餐。无论忙得多
焦头烂额，他从不忘记这份责任。不过他不和金妮睡觉。另外方面，他第二任妻子耍花招搞个墨西哥离婚7，因此他又是单身汉。奇怪是，他并不热衷于勾搭招之即来小明星。说实话他也够势利。那些年轻明星，正当红女演员，她们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他，所以他有点难受。但这对认真工作有好处。大部分晚上他都是单独回家，播放自己旧唱片，端杯酒，边听边哼唱几小节。他以前唱得很好，真他妈好。他从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好。嗓音是否特别暂且不论（每个人都有可能得到把好嗓子），他唱功实在是好。他曾经是真正艺术家，自己却不知道，不知道他有多热爱唱歌。他刚明白唱歌究竟是怎回事，却用酒精、烟草和女人毁嗓子。
7、在墨西哥离婚比在美国程序简单，开销也更少。
情。完全不必担心。”
高夫说：“谁说？”
约翰尼说，“你他妈知道得清二楚。
不会指名道姓，但只要他说过，就相信。”
高夫说：“世道变。你朋友有麻烦，他话在西岸这远地方已经不管用。”
约翰尼耸耸肩。“们过两天再见，如何？”
尼诺有时候过来喝杯酒，和他起听唱片，约翰尼会嘲笑他说：“你个黑皮崽子，辈子都没法这唱歌。”尼诺会露出迷人得稀奇笑容，摇摇头，用同情语气说：“是啊，永远也做
高夫笑笑。“行啊，约翰尼，”他说，“但打电话给纽约也帮不你。”
可是，打电话给纽约确实帮得他。约翰尼打到黑根办公室，黑根恶狠狠地说别付钱。“你要是给那杂种毛钱，你教父也会,bao跳如雷，”他对约翰尼说，“会让唐失去尊敬，现在他承担不这个代价。”
“能和唐谈谈吗？”约翰尼问，“你能和他谈谈吗？得让电影拍起来啊。”
“现在谁也没法和唐谈话，”黑根说，“他还太虚弱。和桑尼谈谈，想办法解决问题。不过结论可以先告诉你。毛钱也别给那个混蛋。情况有变化就通知你。”
约翰尼挂断电话，心里不怎痛快。劳资纠纷会大幅增加拍片成本，搅得鸡飞狗跳。他考虑几秒钟，要不干脆悄悄塞给高夫五万块算？唐给他保证和黑根给他保证并发号施令毕竟是两码事。不过，他决定还是等几天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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