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当斯先生对菲利普斯说:“到书房谈吧。留下吃午饭吗?”两个男人摇摇头,凯领着他们走进书房。
他们不怎舒服地坐在沙发边缘上,她坐进父亲皮椅。菲利普斯警探开场白是:“亚当斯小姐,过去这三周你见过迈克尔·柯里昂或者听到过他消息吗?”这个问题足以让她警觉起来。三周前,她打开波士顿报纸,赫然发现头版头条是名纽约警长和名叫维吉尔·索洛佐毒贩同时被杀。报纸说这场血案属于柯里昂家族参与帮派战争。
凯摇摇头。“没有,最后次见到他时候,他正要去医院探望父亲。差不多是个月以前。”
另外名警探用粗哑声音说:“那次们知道得很清楚,后来没再见过他或者得到他消息?”
“没有。”凯说。
在这个新罕布什尔村庄里,隔窗窥视家庭主妇和门里消磨时间店主不会漏掉任何异样动静。因此,辆纽约牌照黑色轿车停在亚当斯家门口,所有居民没几分钟就都知道。
凯·亚当斯虽说在念大学,骨子里还只是个小镇姑娘,所以也在卧室窗口偷看。见到那辆车沿着马路开过来时候,她正在复习备考,刚打算下楼吃午饭;车在她家草坪前停下,她不知为何并不惊讶。两个男人钻出车门,都是身材魁梧大块头,活像电影里匪徒,她飞奔下楼,抢先开门。她确定他们是迈克尔或迈克尔家里人派来,不希望他们未经介绍就和父母说话。倒不是说迈克朋友会让她觉得丢人,只是她父母都是老派新英格兰居民,甚至无法理解她怎会认识这种人。
门铃响起,她恰好走到门口,她对母亲喊道:“来。”她打开门,两个大块头站在门口。其中个手伸进胸袋,动作就像匪徒掏枪,凯吓得惊叫声,但他掏出来只是个小皮夹,男人翻开皮夹,露出证件。“是纽约警察局约翰·菲利普斯警探,”他说,朝另个男人打个手势,他同伴肤色黝黑,两道眉毛非常浓、非常黑。“这位是搭档,塞瑞昂尼警探。您是凯·亚当斯小姐吗?”
凯点点头。菲利普斯说:“们能进去和你谈几分钟吗?和迈克尔·柯里昂有关。”
她站到旁边,让他们进门。就在这时,父亲出现在通向书房侧走廊口。他问:“凯,什事?”
菲利普斯警探用礼貌语气说:“如果你确实和他有联系,们希望你能告诉们。们必须和迈克
他父亲头发灰白,身材瘦削,容貌出众,不但是本镇浸信会牧师,而且是宗教界著名学者。凯其实并不特别解父亲,父亲对她来说是个谜,但她知道父亲爱她,尽管看起来父亲总觉得她这个人很无趣。虽说向不太亲近,但凯还是很信任父亲。因此,她直截当答道:“他们是纽约警探,想问几个问题,和认识个小伙子有关。”
亚当斯先生似乎并不吃惊,他说:“不如来书房吧?”
菲利普斯警探客气地说:“亚当斯先生,们希望能和您女儿单独谈谈。”
亚当斯先生答得也很有礼貌:“那得看凯意见。亲爱,你愿意和这两位先生单独谈,还是希望陪着你,或者让你母亲陪着?”
凯摇摇头。“单独和他们谈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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