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洛完全屈服,看着令人厌恶,但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救他小命。他用双手抱着铁栏杆,所以桑尼没法把他拖到街上,尽管他力气也不小,但他就是不还击。他让拳头像雨点似落在没有防护后脑勺和脖子上,等待桑尼怒火消退。最后,桑尼喘着粗气,低头看着他,说:“肮脏狗杂种,再碰妹妹下,就宰你。”
这几句话缓和紧张,因为要是桑尼想杀他,就不可能发出这种威胁。他说得
险箱。接下来,他烧掉登记单,用马桶冲掉灰烬,下楼返回糖果店。
由于蓝法11规定,周日比赛只能在下午两点以后开打,因此第批下注都是有家室男人,投注后匆忙回家,带着妻小去海滩。随后陆续到来是单身汉赌徒,还有星期天让家人困守城里闷热公寓死硬派。单身汉赌徒都是豪客,下赌注比较大,般四点左右回来,接着赌连场开打第二场比赛。正是因为他们,卡洛星期天才需要从早干到晚和加班,也有已婚男子从海滩打来电话,尝试挽回损失。
11、禁止在星期日从事商业交易法律。
点半,赌客逐渐散去,卡洛和萨拉·雷格斯可以出来,坐在糖果店旁边露台上透透气。他们看着小孩打棍球。辆警车经过。他们就当没看见。这个簿记点在本辖区后台过硬,当地警察碰都不敢碰。要扫荡这里,非得警局最高层下令不可,即便真要扫荡,他们也会早早得到警告。
寇奇出来在两人旁边坐下。他们闲聊棒球和女人。卡洛笑着说:“今天没忍住,又教训顿老婆,让她知道谁说算。”
寇奇看似随意地说:“她肚皮已经很大,对吧?”
“所以只扇她几个耳光,”卡洛说,“没伤到她。”他想几秒钟,又说,“她以为她能随便支使,可不吃这套。”
还有几个赌客在附近吹牛扯淡聊棒球,其中两三个坐在卡洛和两名登记员上方台阶上。忽然,街上打棍球小孩四散奔逃,辆轿车呼啸驶近这个街区,猛地停在糖果店门前。急刹车伴着声尖啸,车还没停稳,个男人就从驾驶座上蹿出来,他动作实在太快,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。来者正是桑尼·柯里昂。
他浓眉大眼爱神脸和弓形厚嘴唇拧成,bao怒凶相。才眨眼,他就跳上露台,扼住卡洛·里齐喉咙。他把卡洛和其他人分开,想把他拖上马路,但卡洛用两条肌肉发达胳膊死死抱住露台铁栏杆,再也不肯松手。他蜷成团,耸起两肩,尽量护住脑袋和脸。桑尼扯碎他衬衫。
接下来事情让人恶心。桑尼用拳头痛揍蜷缩卡洛,用被怒火烧哑嗓子辱骂他。卡洛虽说体型庞大,却毫不抵抗,不喊饶命也不叫冤枉。寇奇和萨利·雷格斯不敢插手。他们以为桑尼打算杀妹夫,不想跟着卡洛倒霉。打棍球孩子刚才还围过来,想骂那个害他们奔逃司机,此刻却带着敬畏和兴趣看着这幕。这都是些野小子,但见到如此愤怒桑尼,他们谁也不敢作声。这时,另辆车开到桑尼那辆车背后停下,两名保镖跳下车。见到眼前场景,他们也不敢插手。他们警觉地守在旁边,准备保护首领,提防哪个旁观者蠢得会上去帮助卡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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