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为什不找个晚上请他们来家里,你来安慰下自己妹妹呢?”凯说,“她多可怜,总是提心吊胆,生怕你对她丈夫有看法。你亲口告诉她,叫她别再胡思乱想。”
“这做不到,”迈克尔说,“们家里从来不讨论这种事情。”
“可以把你这些话告诉她吗?”凯说。
这个建议明显合乎情理
是,有些天主教徒只在复活节和圣诞节去教堂。你愿意去几次就去几次。”
凯笑着说:“那你为什每天都要去呢?”
柯里昂妈妈用最自然不过语气说:“去是为丈夫,”她指着脚下说,“免得以后去那儿。”她顿顿,又说,“每天为他灵魂祈祷,这样他就可以去那儿。”她指指天上。她说话时满脸顽皮笑容,像是在偷偷摸摸忤逆丈夫意志,又像在说这个目标注定失败。她说话语气也像是在开玩笑,是个意大利老太婆黑色笑话。和平时样,只要丈夫不在身边,她对伟大唐就有点不太尊重。
“爸爸最近心情如何?”凯有礼貌地问。
柯里昂妈妈耸耸肩。“自从吃那几枪,他就像换个人,把事情全交给迈克,自己成天侍弄菜园——他辣椒,他番茄。就仿佛他仍旧是个农夫。唉,男人,都是个样。”
上午晚些时候,康妮·柯里昂会领着两个孩子穿过林荫道找凯聊天。凯喜欢康妮,喜欢她活泼性格,喜欢她对哥哥迈克尔显而易见偏爱。康妮教凯怎做意大利菜,偶尔也带她上更专业菜肴来供迈克尔品尝。
今天上午康妮和往常样来,问凯怎看她丈夫卡洛,问迈克尔是不是表里如地喜欢卡洛。卡洛和家族直不怎合得来,但这两年似乎走上正道。他在工会干得不错,但必须干得非常卖力,每天很晚才回家。康妮常说卡洛是真心喜欢迈克尔。可话也说回来,每个人都喜欢迈克尔,就像每个人都喜欢她父亲。迈克尔是唐翻版。由迈克尔来经营家族橄榄油事业真是再好不过。
凯早就看出来,康妮每次说到她丈夫和家族关系,总是紧张兮兮地期待着对卡洛嘉许之词。康妮对迈克尔喜不喜欢卡洛简直到提心吊胆地步,只有傻瓜才看不出这点。天晚上,她向迈克尔说起这件事,又说起谁也不谈论桑尼·柯里昂,甚至提都不提他名字,至少在她面前是这样。有次,凯尝试向唐和唐妻子表达哀悼之情,得到却是近乎于无礼沉默和不加理睬。她也试过让康妮谈谈她大哥,同样未能成功。
桑尼妻子珊德拉带着孩子搬去佛罗里达和父母团聚。家族作必要财务安排,保证她和孩子过上舒适生活,因为桑尼并没有留下任何资产。
迈克尔不情愿地解释桑尼遇害那晚经过:卡洛打老婆,康妮打电话回林荫道,接电话是桑尼,气疯冲出家门。因此,康妮和卡洛当然总是提心吊胆,害怕家族其他成员会怪罪她间接导致桑尼遇害,或者责怪她丈夫卡洛。实情并非如此。证据摆在眼前:家族给康妮和卡洛幢林荫道屋子,提拔卡洛进工会担任重要职务。卡洛也改邪归正,戒酒戒嫖,不再自作聪明。家族对他这两年表现和态度很满意。没有人因为过去事情责怪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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