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犯个错误,她试着说些冷酷无礼话,可惜并不适合这个角色。“迈克派你来威胁?”她问,“还以为会是几个‘弟兄’钻出车门,端着冲锋枪逼回去。”
自从认识黑根以来,凯这还是第次见他动怒。他恶声恶气地说:“就没听过这孩子气屁话。没想到你这样女人会说出这种话。别逗,凯。”
“好吧。”她说。
两人走在绿意盎然乡间小路上。黑根轻声问:“你为什逃跑?”
凯说:“因为迈克尔对撒谎,因为他当康妮儿子教父,愚弄。他背叛。不能爱这个男人。忍受不。不能允许他当孩子父亲。”
门,外面已经暖和起来。夏天艳阳红彤彤地升起。凯走向林荫道大门口,她车停在那里。柯里昂妈妈身穿寡妇黑衣服,已经坐在车里等她。这已经成例行套路:早弥撒,每天清晨,同去同回。
凯亲吻老妇人皱纹交错面颊,坐到驾驶座上。柯里昂妈妈怀疑地问:“你吃早饭?”
“没有。”凯说。
老妇人赞许地点点头。凯有次忘领圣餐前从午夜开始不得进食规定,那是很久以前,但柯里昂妈妈从此就不再信任她,每次都要问清楚。“感觉还好吧?”老妇人问。
“挺好。”凯答道。
“真不知道你在说什。”黑根说。
她转向黑根,怒气有正当理由。“是说他杀自己妹夫。明白吗?”她顿顿,“还有,他对撒谎。”
两人默默地走好会儿,最后,黑根说:“你不能确定这些都是事实。为讨论起见,姑且假设是真——请记住,没有说就是真——但假如能证明他有正当理由呢?或者说,有可能性很大正当理由?”
凯看着他,嘲笑道:“这还是第次见到你律师面,汤姆,可不是你最好那面。”
黑根咧
清晨阳光下,小教堂显得冷冷清清。彩色玻璃挡住炽热阳光,里面很凉快,适合安歇。凯搀扶婆婆爬上白色石阶,让她走在前面。老妇人喜欢坐前排,靠近圣坛。凯在台阶上又等几分钟。她在最后这刻总是不太情愿,总是有点害怕。
最后,她还是走进凉爽而黑暗教堂,指尖蘸圣水画十字,用湿指尖飞快地碰碰干燥嘴唇。圣坛前蜡烛红光闪烁,基督钉在十字架上。凯先跪拜,然后走进她那排座位,跪在硬木条上,等待招呼她领圣餐。她低着头,像是在祈祷,其实心里并没有做好准备。
只有置身于昏暗拱顶教堂之中,她才允许自己思索丈夫另面,思索年前那个可怕夜晚,他如何存心利用两人间信任和爱,哄骗她相信他谎言,相信他没有杀害他妹夫。
她曾经离开过他,不是为这件事,而是为这个谎言。第二天早晨,她带着孩子去新罕布什尔父母家。她没有留下任何话,甚至不清楚自己打算怎办。迈克尔马上就明白。第天他给凯打个电话,随后再也没有打扰她。周后,辆纽约牌照豪华轿车来到她家门前,车里坐着汤姆·黑根。
她和汤姆·黑根度过个漫长而难熬下午,她生中最难熬个下午。两人去小镇外树林里散步,黑根并没有好言相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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