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看着吉里安诺脸,记住他模样,然后慢慢地、小心翼翼地从办公桌抽屉拿出大串钥匙。他之所以这样,是因为吉里安诺用短筒猎枪紧紧地顶着他后背。吉里安诺接过钥匙,把它们扔给皮肖塔。
“把关押人全都给放。”他说道。
在办公楼用作监狱侧翼楼间大牢房里,关押着十个老百姓,都是吉里安诺逃跑那天夜里从蒙特莱普雷抓来。在间单独小牢房里,关押是本地两个有名土匪帕萨藤珀和泰拉诺瓦。皮肖塔打开他们牢门时,他们喜出望外,跟着他来到那间办公室。
被抓蒙特莱普雷老百姓都是吉里安诺家邻居。他们涌进办公室,围绕在吉里安诺四周,以拥抱方式对他表示感谢。他没有拒绝,但始终保持着警惕,眼睛直盯着那几个被抓住宪兵。邻居们看见他战果都很高兴,他让这些可恶家伙威风扫地。他是好样儿。他们告诉他说,上士下令对他们执行杖刑,但是下士凭借个人威信和据理力争,说这种做法会引起民愤,影响到军营安全,最后有效地阻止这种惩罚。第二天上午他们将被转送到巴勒莫,接受地方治安官法庭调查。
吉里安诺把短筒猎枪枪口对着地面,因为他怕万走火伤着周围人。这些邻居年纪都比较大,他还是小孩子时候就认识他们。他像以前样,跟他们说话时候特别注意分寸。“欢迎你们跟上山,”他说道,“你们也可以到西西里其他地方投亲靠友,等当局恢复理智之后再说。”他等等,片沉默。两个土匪——帕萨藤珀和泰拉诺瓦——没有与众人站在起。他们十分警惕,大有触即发态势。帕萨藤珀是个矮胖子,相貌丑陋,脸上是儿时生天花留下麻子,嘴唇厚得难看。乡下农民都称他“野兽”。泰拉诺瓦身材瘦小,像个雪貂,不过长得小巧玲珑,并不难看,嘴角上翘,自由地露出微笑。帕萨藤珀是个典型西西里土匪,生性贪婪,尽干些偷盗家畜、杀人越货勾当。泰拉诺瓦曾经是个辛勤劳动农民,因为两个税收*员来没收他准备参加比赛只肥猪,他就把他们杀,然后把猪杀给家人与亲友分享,随后当土匪。后来这两个人联起手来。他们之所以被抓到这里,是因为有人告密,被捕时两人正躲在柯里昂片庄稼地上废弃仓库里。
吉里安诺对他们说:“你们俩已经别无选择。们起上山吧。如果你们愿意,可以在手下干,当然也可以另立门户。不过今天需要你们帮助,你们俩也确实欠个小小人情。”他微笑着对他们说,想使让他入伙要求听起来比较客气。
没等两个土匪作出回答,那个宪兵下士就采取项疯狂对抗行动。也许是他西西里人自尊受到挫伤,抑或是他天生野兽般狂,bao性格,或者只是由于被拘押两个有名土匪就要逃脱这事实,他勃然大怒,突然从离吉里安诺只有几步远地方个箭步蹿上前来,其动作之快令人瞠目结舌。
与此同时,他拔出藏在衬衣下面把小手枪。吉里安诺抬起短筒猎枪枪口准备开火,可是为时已晚。下士手枪已经举起,枪口离吉里安诺头部只有两英尺,子弹随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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