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肖塔派泰拉诺瓦去把吉里安诺父亲接上山,然后走到那三个坐在地上人面前。他弯下腰,拿起斯特凡·安多里尼武器。有好几个人把他们围在中间,就像群狼围住倒在地上猎物。“如果现在不让你们保管自己武器,你们不会介意吧?”皮肖塔笑着问道。斯特凡·安多里尼似乎有点惊讶,接着露出脸苦笑,他只是耸耸肩。皮肖塔把短筒猎枪扔给身边个人。
稍后,他让手下人做好准备,然后伸手去拿安多里尼那两个小老弟身上短筒猎枪。其中个并非出于恶意,而是出于害怕,推皮肖塔把,接着就把手放在那把枪上。皮肖塔就像蛇突然吐出信子样迅速亮出把刀,个箭步冲上去,用手中刀割开那人喉咙。股殷红鲜血喷进山上清新空气中,那家伙头栽下去。皮肖塔两腿叉开,身体前倾,紧接着又是刀,结果他性命。随后他连续踢几脚,把尸体踢进条溪谷。
吉里安诺队伍中其他人这时全都端着枪站起来。坐在地上安多里尼把双手高高举起,以哀求目光向四周看看。另个跟班急忙出手去抓枪,想把它取下来。站在他身后帕萨藤珀高兴得咧嘴笑,把手枪里子弹尽数射进他脑袋,枪声在大山里回响,所有人都愣住。安多里尼脸色苍白,吓得直打哆嗦。帕萨藤珀握着手枪。这时候,悬崖边传来吉里安诺平静声音:“把尸体处理掉,把红头发绑在树上,等父亲来再说。”
他们把两个死人用竹网包裹起来,抬至道深深石罅旁,把他们扔下去,然后按照旧迷信说法,扔许多石
背在肩上,没经过允许别随便取下来。”
斯特凡·安多里尼咧嘴笑,极其和蔼地说:“不过认识你,阿斯帕努,相信你。把短筒猎枪从肩上拿去,你人也可以把手下枪拿走,等们跟吉里安诺说清楚之后,相信他会把武器还给们。”
皮肖塔说:“们可不是给你们驮武器牲口,还是你们自己背着吧。”他领着他们在山里行进,最后来到吉里安诺选在悬崖边可以俯瞰蒙特莱普雷隐蔽地点。
分散在悬崖附近五十多个人正在擦拭武器、维修装备。吉里安诺坐在张桌子边上,通过望远镜向远处眺望。
在把新来人带过去之前,皮肖塔先跟吉里安诺作汇报。他把所有情况说遍,然后说:“图里,觉得他有点‘霉味儿’。”这是西西里人用来形容告密者说法。
“你觉得你以前见过他?”吉里安诺问道。
“也许是听说过这个人,”皮肖塔说,“不知怎,总觉得有点眼熟。不过红头发人比较少,应当记得他。”
吉里安诺平静地说:“你是听拉韦内拉说。她管他叫‘赤发鬼’,她并不知道他是安多里尼。她也跟说起过他,他参加过她丈夫队伍,个月之后,她丈夫就遭到宪兵伏击,并且被打死。拉韦内拉也不信任他,说这个人鬼得很。”
西尔韦斯特罗朝他们走来。“不要相信那个红头发家伙,在巴勒莫总部时候,经常看见他私下去拜访宪兵指挥官。”
吉里安诺说:“去蒙特莱普雷把父亲带上山来,在这段时间要派人看住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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