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雷扎部长似乎并未对他建议感到惊讶,不过他盛气凌人地说:“吉里安诺已经是这个国家丑闻,个全世界都知道丑闻。在办公桌上有份陆军参谋长调遣部队镇压他行动计划。他们悬赏千万里拉要他人头,千名宪兵已经接到通知,准备进入西西里增援现有宪兵。可是你却要保护他?亲爱唐·克罗切,希望你能帮助们抓住他,就像对付其他土匪样。吉里安诺是意大利耻辱,大家都认为他应该被除掉。”
唐·克罗切呷口咖啡,然后用手指捋捋胡须。对这个罗马伪君子,他已经有点不耐烦。他慢条斯理地摇摇头。“让图里·吉里安诺活着,继续做他英雄和好事对们更有价值。西西里民众非常崇拜他,他们为他灵魂和安全祈祷。在那个岛上,没有人会背叛他。他比其他土匪高明得多。在
。”
“啊,不,他是个温文尔雅年轻人。”唐·克罗切回答说。他没有理会部长脸上讥讽微笑,也没说他根本没见过吉里安诺。
特雷扎部长摇摇头。“觉得这不可能,”他说,“个杀这多宪兵人不能被称为温文尔雅。”
这也是事实。唐·克罗切认为在过去几年中,吉里安诺味蛮干,不计后果。自从把多达纳“神父”处死以来,他直疯狂对待所有敌人,无论是黑手党还是罗马当局。
吉里安诺开始给报社写信,声称自己统治着西西里西部,罗马z.府想干什就随它便。他还写信警告蒙特莱普雷、柯里昂和蒙雷阿莱宪兵午夜之后不许上街巡逻。他理由是,他人必须去探亲访友,他不想让他们在睡觉床上遭到逮捕,不想让他们在走出家门时遭到枪杀,也不希望自己回蒙特莱普雷时候,在家中遭到类似命运。
报纸上刊登这些信件,还乐此不疲地附加特写报道。萨尔瓦多·吉里安诺禁止使用“卡塞塔”酷刑?这个土匪不准警察在西西里城镇合法巡逻?真不知天高地厚!真是太胆大妄为!这个年轻人以为他是意大利国王?些漫画中,威武吉里安诺大摇大摆地走进广场,而那些宪兵则躲在蒙特莱普雷条巷子里。
当然,蒙特莱普雷那个上士能做事情只有件,每天晚上他都派人上街巡逻。兵营人数已经增加到百,但每个夜晚,他兵营都处于戒备状态,在山区通往小镇各个路口增哨加岗,防止吉里安诺进行突然袭击。
有次他派宪兵进山,吉里安诺和他手下五个头领——皮肖塔、泰拉诺瓦、帕萨藤珀、西尔韦斯特罗和安多里尼——各率领支五十人队伍,对他们进行伏击。吉里安诺毫不留情,打死六名宪兵。在机枪和步枪火力面前,其他宪兵小分队纷纷逃命。
罗马当局大为震怒,但是,吉里安诺这种胆大妄为正是他们可以加以利用,唐·克罗切要是能让这个黑不溜秋司法部长相信这点就好。
“相信,”唐·克罗切对特雷扎部长说,“吉里安诺可以为们所用,会劝他对西西里社会党和**党宣战,他会去袭击他们总部,压制他们组织者。他能在军事上助臂之力,和朋友们必须做些不能公开去做必要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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