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·夏诺两眼瞪着吉里安诺,灰色脸上露出鄙弃神情。布奇拉似乎略感惊讶,他似乎没有想到件跟他无关事竟
来鼓励他们。人群保持着沉默。这时他想起西尔韦奥·费拉,要是他在,就能把他们鼓动起来。
现在皮肖塔掌控这出戏舞台。他身穿件乳白色毛衣,上面以乱针织出几条暗色龙图案。他头梳得油光闪亮,在血红色西西里阳光映衬之下,就像窄窄刀刃。他把刀般头转向那六个骑在马上胖子,毒蛇样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看阵。这几个人从他面前骑过去时候,唐·夏诺马在皮肖塔脚下拉几个粪蛋。
皮肖塔后退步,朝帕萨藤珀、泰拉诺瓦和西尔韦思特罗点点头,他们立即跑向由那五十个蒙面武装人员构成环形阵地。这些人进步散开,堵住刚才留给那六个人退路。黑手党首领们虽然把切都看在眼里,而且心知肚明,但却假装什也没看见,继续趾高气扬地骑在马上。他们赢得这场斗争第个回合。现在要由吉里安诺来决定是否采取最后也是最危险步骤。
皮肖塔运动到唐·夏诺马前面,专横地举起手。唐·夏诺那张灰色脸上充满恐惧,但他并没有停下来。那匹马想躲开,但是它骑手紧拉缰绳,把它头高高拉起。如果皮肖塔不是向旁边让开步,连人带马就会从他头上越过。夏诺从他身边走过时,皮肖塔弯着腰,野蛮地笑笑。接着他直接走到那匹马和他骑手背后,用冲锋手枪瞄准灰色马屁股扣动扳机。
霎时间,花香四溢空气中马内脏横飞,血如细雨,还夹杂着无数金色粪粒。阵密集子弹打进唐·夏诺骑那匹马腿上,把他猛然掀翻在地。他身体被倒下马压住,动弹不得。吉里安诺手下四个人把他拉出来,然后把他反绑起来。那马还活着,皮肖塔发起慈悲,上前步,对准它头部打几发子弹。
人群中发出阵惊恐低声喊叫与狂喜。吉里安诺依然靠在石墙上,手枪还在枪套里。他站在那里,双手交叉放在胸前,好像他也不知道阿斯帕努·皮肖塔下步想干什。
其他五个黑手党首领继续骑在马上。刚才他们马听见枪声都惊得扬起前蹄,但他们很快就将马控制住。他们还是像先前样骑在马上款款而行。皮肖塔再次走到路中间,再次举起手。骑马走在前面唐·布奇拉停下来。他后面几个人也勒住马缰。
皮肖塔大声对他们说:“你们家人以后会需要这些马,答应替你们把马送回家,现在快下马来拜见吉里安诺。”他响亮清澈声音传到那边人群耳中。
阵长长沉默之后,那五个人都下马。他们站在那里傲气十足地看着人群,眼睛里露出凶狠与傲慢。吉里安诺弧形防线中,有二十个人端着枪进逼过来。他们把这五个人手臂反绑起来,动作很小心,手脚很轻。随后他们把这六个人带到吉里安诺面前。
吉里安诺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六个人。从前昆塔纳羞辱过他,甚至想暗杀他,现在情况发生逆转。五年,昆塔纳面孔没什变化,像个凶神恶煞。不过此刻,尽管他还是黑手党那副挑衅样子,但是却显得神情茫然,目光游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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