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斯特凡·安多里尼怒不可遏,把求生本能置之度外,把从警督腰间枪套里把手枪抢过来,准备开枪。就在这时候,那名警官拔出枪,朝安多里尼连开四枪。安多里尼被甩向对面墙,接着就倒在地上。他白衬衣被染成红色,韦拉尔迪心想,这下跟他头发倒是挺相配。他弯下腰,从安多里尼手里把手枪拿过来。这时候其他几名警察也冲进来。他表扬上尉警惕性高,然后当着这位警官面装上子弹,原来他在见面前已经取出枪里子弹。他不想让手下这个上尉以为自己有多不起,以为他救个毫无防备警督命。
。他从办公桌那边绕过来,站在安多里尼面前。“你从来就不是朋友。和你这样猪在起进餐只是奉命行事。现在你听仔细。你被捕。你将被关进牢房听候处理,而且必须告诉你,在地牢里有个‘卡塞塔’。如果你放聪明点儿,那们明天早晨可以在办公室平心静气地谈谈,也好让你免受皮肉之苦。”
第二天上午,韦拉尔迪又接到特雷扎部长个电话,同时接到唐·克罗切个更加明确电话。几分钟后,安多里尼被从牢房押至韦拉尔迪办公室。
安多里尼在牢房里被单独关夜,他仔细考虑这次奇怪逮捕,认为自己肯定是凶多吉少。他进来之后,发现韦拉尔迪正在办公室来回大步走动,那双蓝眼睛露出凶光,显然是在发脾气。斯特凡·安多里尼冷若冰霜。他把切都看在眼里——那个上尉和四名警察处于高度戒备,韦拉尔迪腰间挎着手枪。他知道这个警督历来对他视如寇仇,而他对这个警督也恨之入骨。如果他能够让韦拉尔迪同意把卫兵撤下去,他起码能在被他们打死之前先把这个警督干掉。他说:“招,但是这些喽啰不能在这里。”“喽啰”是对意大利警察蔑称。
韦拉尔迪让四个警察先出去,但是却示意上尉留下,并且给他个随时准备掏枪暗示。接着他全神贯注地转向斯特凡·安多里尼。
“希望得到情报是,怎样才能抓到吉里安诺,”韦拉尔迪说,“你最后次与他以及皮肖塔见面时间和地点。”
斯特凡·安多里尼哈哈大笑起来,他那张凶狠脸上肌肉抽搐,露出副怪相。长着红胡须皮肤因冲动而涨得通红。
韦拉尔迪心想,难怪他们叫他“魔鬼修士”呢。他真是个危险人物。他肯定还没有觉察到将要发生什。
韦拉尔迪以平静语调对他说:“回答问题,否则就让你尝尝卡塞塔味道。”
安多里尼以鄙弃口吻说:“你这个背信弃义狗杂种,是受特雷扎部长和唐·克罗切保护。等他们把放出去,就把你这个条子心挖出来。”
韦拉尔迪走上前来,抽安多里尼两个嘴巴,个正手,个反手。他看见安多里尼嘴里流出血,眼睛喷射出怒火。他故意转过身坐在自己椅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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