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·克莱里库齐奥打发走巴拉佐。但当他把皮皮送到门口时,他停住脚,然后把皮皮拉过来,在他耳边嘱咐几句。“记住,们之间有个秘密。这个秘密你必须永远保守住。从没给你下过命令。”
楼外草坪上,萝塞·玛丽耶正等着要跟皮皮·德·莱纳说话。她是个年轻美丽寡妇,但是黑色不适合她。失去丈夫和哥哥哀恸压抑着她那种与生俱来活力,使她美丽黯然失色。她棕色大眼睛异常暗淡,小麦色肤色接近蜡黄。她怀抱着刚刚受浸、扎着蓝丝带儿子丹特,只有他才能给她带来抹生气。今天,她跟父亲唐·克莱里库齐奥,还有她三个哥哥乔治、文森特、佩蒂耶,直刻意保持着距离;而现在,她想找皮皮·德·莱纳当面谈谈。
他们是表亲。皮皮要年长十岁。她还是少女时候,曾经疯狂地爱上他。但是皮皮始终摆着长辈架子,让人生厌。虽然他出名纵情肉欲,来者不拒,但是他足够谨慎,不至于对唐女儿乱来。
“皮皮,”她说,“恭喜你。”
皮皮露出迷人笑容,使他粗犷更加吸引人。他俯下腰亲亲婴儿额头,随即惊讶地注意到小婴儿那带着淡淡教堂熏香毛发已经如此浓密。
他们空个席位。”
格罗内韦尔特生平第次感到惊讶,而后十分佩服。他高兴至极,因为他看到酒店未来,这是他之前做梦都不敢想。“你要是连这都做得到,”格罗内韦尔特说,“们将来就真要发大财。”
“已经安排好,”唐说,“现在你可以离开,祝你玩得愉快。”
格罗内韦尔特说:“要回拉斯维加斯去,让人知道来你这可不是件好事。”
唐点点头,“佩蒂耶,派人开车送格罗内韦尔特先生去纽约。”
“丹特·克莱里库齐奥,名字真美。”他说。
这本是句无心恭维。萝塞·玛丽耶给自己和儿子重新用上娘家姓。唐用无可挑剔逻辑说服她才让她同意这做,但她仍然有种罪恶感。
现在,除唐之外,屋子里就剩下他几个儿子、皮皮·德·莱纳,还有维吉尼奥·巴拉佐。这几个人都在面面相觑。只有乔治是唐心腹,其他人并不知道唐打算。
作为代理人,巴拉佐还年轻得很,他只比皮皮大上几岁。他控制工会、纽约服装区运输业,还有部分d品产业。唐·多梅尼科告诉他说,从今开始,他生意要从克莱里库齐奥家族独立出去。他对经营有完全控制权,而只需要上缴百分之十收入而已。
维吉尼奥·巴拉佐被这样慷慨大方搞得茫然失措。平时他总是激情饱满地表达感谢或是不满,可现在这种感激让他不知如何是好,只能拥抱唐。
“你收入半会帮你保存,用于养老或者你运气不好时候。”唐对巴拉佐说,“请你原谅,但是人是会变,他们记忆会出问题,他们对曾经慷慨大方感激之情也会淡化。要提醒你把账目弄准确。”他顿顿,“毕竟不是税官,总不能征利息或者罚款。”
巴拉佐明白这点。唐·多梅尼科必然会迅猛地给予惩罚,甚至不会事先警告。而且,这种惩罚往往就是死亡。不过,对付个敌人,还有别方法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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