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天,博兹拎着她几套衣服回家,这时她正在洗澡。他低头看着她头金发和白嫩皮肤,浑圆双乳和臀部上满是香皂沫。他粗声大气地说:“把这堆衣服扔进浴缸里,你觉得怎样?”但他没这做,他把衣服挂在衣帽间里,把她从浴缸里扶出来,用玫瑰红毛巾帮她擦干身体,然后跟她做爱。几周之后,这样事情又出现次,但这次,他把衣服扔进水里。
有天晚上他
纳西·威廉姆斯作品让她流泪。她变得更加活力四射,智慧给她美丽增添份端庄。因此,许多男人,无论老少,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。博兹·斯堪尼特朋友们都嫉妒他能有这样位娇妻。起先,她为这种完美感到异常骄傲,但是过几年她就发现,这种完美让很多人感到不舒服,包括朋友们和爱人。
博兹开玩笑说,他这就好像是每天晚上都不得不把劳斯莱斯轿车停在大街上样。他够聪明,知道他老婆注定要有更大成就,知道她太不同凡响。而且他也很清楚,他注定会失去她,就像他已经失去自己梦想。虽然他觉得自己勇敢无畏,但是没有战争,他勇气无处施展。他知道虽然自己有魅力、长得帅,但是身无所长。他对挣大钱没什兴趣。
他嫉妒安提娜天分,嫉妒这个世界已经预留她席之地。
博兹·斯堪尼特干脆去迎合这种命运。他没完没地喝酒,他勾引同事们老婆,在他父亲银行里搞起灰色交易。就跟所有刚学会点新玩意儿人样,他对自己这种小聪明洋洋得意,以此掩盖他对自己妻子日渐增长仇视——能憎恨像安提娜这样美丽无瑕女人,不也是件威风凛凛事吗?
虽然沉湎酒色,博兹可是健康得很。他很注意这点。他去健身房、上拳击课。他喜欢拳击台带来感觉,他能用拳头狠狠揍别人脸。他喜欢从直拳突然换成勾拳狡黠,喜欢接受惩罚时那种隐忍,他喜欢狩猎这种杀戮游戏,喜欢挑逗天真女人这种浪漫伎俩。
为维持现状,他用自己新发现小聪明想到个办法。他要跟安提娜生更多孩子。四个、五个、六个,这样定会让两个人回到以前那样。这样就可以让她不再越跳越高,离他越来越远。可是等到安提娜发现他意图时,她说“不”。她还说:“你想要孩子话,跟你上过那些女人生去吧。”
这是安提娜第次对他说出这粗俗不堪话来。至于她已经知道他不忠,博兹并不惊讶,他本来也没想隐藏。事实上这正是他自以为聪明地方——因为这样来就等于安提娜是被他撵走,而不是她主动离开。
安提娜发现博兹变化,可她太年轻,而且太专注在自己生活上,所以没能给予足够关注。直到博兹真正变得残酷无情时,二十岁安提娜才发现自己性格中刚强面:她无法忍受愚蠢。
博兹像那些憎恨女人男人样玩起把戏。在安提娜看来,他纯粹是疯。
他总是在下班路上去取干洗好衣服,因为他总说:“宝贝儿,你时间比宝贵得多。除专业课之外,你还有专设音乐课和戏剧课要上呢。”他觉得,她听不出来自己那种阴阳怪气嘲讽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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