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和萝塞·玛丽耶各自回房休息之后,乔治把丹特带到书房。这间房子既没有电视、电话,也无法跟房子里其他任何地方传递消息,而且门也非常厚。屋子里摆两张黑色真皮沙发,还有黑色皮座椅。屋子里有个威士忌酒柜,还有个小吧台,配个小冰箱和架酒杯。桌子上放匣哈瓦那雪茄。不过,这间屋子没有任何窗户,像个小山洞。
丹特那张脸太狡黠有趣,完全不像这年轻人,所以总是让乔治感到不自在。他眼睛老是闪着过于精明亮光,而且他矮小也让乔治很不喜欢。
乔治给两个人都倒杯酒,点燃支哈瓦那雪茄。“感谢老天爷,你总算是没在你妈妈面前戴那些怪帽子,”他说,“说老实话,你到底干吗要戴它呢?”
“喜欢,”丹特说,“而且可以让你、佩蒂耶舅舅和文森特舅舅注意到。”他顿顿,脸上浮现出
,跑上楼去。
“很感人,”乔治颇带讥诮地说,“不过你也用不着每个月都对她来上这手吧。”他这话略带轻薄。但是他们都知道,萝塞·玛丽耶早就绝经,而且她每个月可不只发作次。
唐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女儿而感到不快。“她要是不好起来就会死,”他说,“否则就把她打发走。”
然后他对皮皮说:“你什时候可以从西西里回来,会告诉你。好好享受后半辈子吧,们都老。不过,给布朗克斯招人时候,要非常小心。这很重要。这些人绝对不能背叛们,他们得从骨子里遵守缄默规则。不像这个国家生出来无赖,总想过好日子,却不付出代价。”
第二天,皮皮去西西里,丹特则被叫到科沃格来过周末。第天,乔治都让丹特跟萝塞·玛丽耶在起。他们母子关爱很是感人,在妈妈面前丹特完全是另外个人。他绝不会戴着奇怪帽子,他带着她在庄园里散步,带她出去吃晚餐。他周到地照顾着她,就像十八世纪殷勤法国男人。她要是歇斯底里地哭起来,他就把她抱在怀里,她病直也没发作。他们两个人说话时直是窃窃私语,谁也听不见。
晚饭时,丹特帮萝塞·玛丽耶布置席面,把唐干酪磨碎,直在厨房陪着她。她做他最喜欢菜式:通心粉加花椰菜,以及加培根和蒜烤羊排。
唐和丹特之间无拘无束始终让乔治大惑不解。丹特很周到,他舀出些通心粉和花椰菜放在唐盘子里,还把唐用来舀碎干酪那把银制大汤匙卖力地擦又擦。丹特对老人家开玩笑。“祖父,”他说,“你要是有新牙,们就用不着磨碎干酪。现在牙医太厉害,他们可以在你下颌骨里边支钢架。简直是个奇迹。”
唐兴致也很好:“牙要跟起进棺材,”他说,“再说太老,奇迹对不管用。上帝干吗要在这个老古董身上浪费奇迹呢?”
因为儿子缘故,萝塞·玛丽耶精心打扮番,她年轻时美丽依稀可辨。自己爸爸和自己儿子能这融洽,她感到很高兴。这种感觉驱散她直以来焦虑。
乔治也感到很安心。看到妹妹高兴,他也很高兴。她不再那让人伤脑筋,而且厨艺那好。她不再用谴责目光盯着他,病也不再发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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