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场悲剧。他很少犯这样错误,这个错误却证实,胜利并不定总是胜利。可是谁会想到萝塞·玛丽耶要孀居辈子呢?情人总会移情别恋,他直深信这点。这时,唐感觉到对女儿强烈爱意。为她,他可以原谅丹特罪恶。萝塞·玛丽耶探过身子,怜爱地轻抚着唐斑白头发。
他往嘴里送整勺碎干酪,感觉着里面掺杂干果抵住他牙床。他呷口酒,凝视着萝塞·玛丽耶切开羊腿。她给他递过来三个脆嫩土豆,泛着油脂光泽。他烦恼顿时不见,谁还能比他幸福呢?
他心情非常愉快,在萝塞·玛丽耶劝说下,起到起居室里看电视。这竟然已经是周内第二次。
惊恐地看四个小时电视之后,他对萝塞·玛丽耶说:“像这样世界,谁都可以为所欲为,怎能生活得下去呢?谁都不会受到上帝或者他人惩罚,谁都不必养活自己?真有这种为所欲为女人吗?真有男人如此愚蠢和软弱,任何点欲望、梦想或者快乐都可以使他们屈服吗?那些诚实丈夫在哪?他们为食物而工作,想方设法保护孩子们不受命运和这个残酷世界摆布。谁能真正明白片奶酪、杯酒、个温暖家,人生就足够?向往虚无缥缈幸福都是什人?看看他们把生活搞得多乱七八糟、凭空制造多少
有圆也有方,扣在他头上就好像漂在水面上。这些帽子让他看上去高点,更加英俊讨人喜欢。帽子戴起来使他像个小丑,让人卸下心防,而且让他两颊轮廓显得匀称。这些帽子很适合他,它们盖住他油腻头发,克莱里库齐奥家族人都有头又黑又粗头发。
西尔维奥照片仍然挂在书房醒目之处。天丹特问他外祖父:“他是怎死?”
唐简要地回答:“意外。”
“他是你最喜欢儿子,对吧?”丹特问道。
唐大为惊异。丹特只有十五岁。“你怎这肯定?”唐问道。
“因为他死呀。”丹特狡黠地笑。唐会儿才反应过来,这个小毛孩子竟然敢开这种玩笑。
唐还知道,丹特曾经趁他下楼吃饭时候,到他办公室里东翻西找。他觉得无所谓,小孩子总是对老东西感到好奇,唐从来不会让任何信息从纸上泄露。唐·克莱里库齐奥头脑里有块巨大黑板,切必要信息都用粉笔写在上面,包括他最亲近人罪恶与美德。
虽然唐·克莱里库齐奥越来越提防丹特,但他却表现得越来越喜爱他,让丹特确信自己将是这个家族继承者之。而告诫、训斥事都是他几个舅舅来做,尤其是乔治。
终于,唐他不再冀求丹特能够回归合法社会,因而准许丹特受训成为把“铁锤”。
唐听见他女儿萝塞·玛丽耶在叫他吃饭。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候,都是在厨房里吃。他走进厨房,坐在椅子上,彩色碗里是意大利细面条,上面放番茄,还有从园子里刚摘罗勒。她把装在银碗里碎干酪放在他面前。干酪是嫩黄色,说明有坚果甜味。萝塞·玛丽耶坐在他对面,兴高采烈。看到她情绪很好,他也欣慰。今晚她病不会发作。她终于回到跟桑塔迪奥家族那场大战以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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