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兰听王氏大通解说,才知道齐衡为什上来就叫自己六妹妹,可她这边念头刚动,那边如兰已经热络叫上‘元若哥哥’,墨兰随后也娇滴滴叫声,明兰忍不住抖抖,也跟着叫;那齐衡也有礼回声:“四姑娘,五姑娘,六妹妹。”
低眼瞟下明兰,只见她梳着对小鬏,懵然站在旁,胖胖小手掩着小嘴,不住打哈欠,嫩脸颊白胖小包子般,齐衡弯弯嘴角,忽觉有些手痒。
明兰从未觉哪日如今天这样难熬,早上天不亮就教小长栋认字,庄先生拖课不肯放,吃顿午饭众人谈兴甚浓,迟迟不肯散席,下午那母老虎般庄师娘眼看就要杀将上来,可她没午觉可睡,不过她两位姐姐显然觉得今天美妙极。
下午上琴课时,墨兰琴声流水潺潺,情动意真,庄师娘闭着眼睛很是欣赏,如兰也改往日不耐,嘴角噙笑,低头细弹,明兰听不对味,便去看她们,只见她们脸蛋红扑扑,眉目舒展,似乎开心要笑出来。
明兰叹口气,继续拨自己琴弦,春天呀……
住没有回头,直觉背后那声音娇嫩清朗,甚是好听。
庄先生也不评价,示意明兰坐下,又问齐衡:“元若,适才你在后头也听不少时候,你怎说?”
齐衡也起身道:“学生刚来不久,如何妄言,不过……”他顿顿,笑下,“六妹妹最后个问题…问极好。”
气氛立刻松,大家想起又觉得好笑,庄先生指着他顿摇头。
过会儿,庄先生向第排男孩正色道:“今日之言只说次,出这门概不认。大丈夫当忠君爱国,不论外头狂风骤雨,终将过去,要紧关节非得把牢,切不可随意陷入其中,与同僚做无谓争执,做个纯臣才是正理!”
来到这个时代,才发现和现代差距之大远出乎想象,古代女孩人生第要务就是嫁人成亲,然后相夫教子,终老生,在这之前所有学习,女红,算账,管家,理事,甚至读书写字,都是为这终极目标而做准备。
墨兰吟诗作赋不是为能将来杏林出彩,而是顶着才女之名,在婚嫁市场上更有价值,或
众学生连连点头受教,明兰腹诽:这死老头好生*猾,他意思就是说,立不立嫡长都不要紧,只要忠诚于最后当上皇帝那个人就好。这话不能明说,但又不能不说,便这般拐弯抹角说,算是完成任务,能不能领悟全靠个人修行。
……
因齐衡要去拜见盛老太太,众兄弟姐妹便齐聚寿安堂用午餐,盛老太太拉着齐衡看又看,心里很是喜欢,再瞧着边上三个花朵般小孙女,心里免不动动,想起明兰,又不免叹气;王氏站在旁,特别兴高采烈介绍。
盛紘看见齐大人递来帖子后,对自动找上门来上司兼权贵喜不自胜,当下就邀请齐衡来盛家家塾起读书,齐大人原本就担心儿子耽误学业,当时便两下投机,相谈甚欢,三下五下攀过交情,居然神奇发现,齐国公府与王氏娘家曾经有段七拐八弯亲戚关系。
王氏笑道:“仔细盘盘,原来是自家人,虽是远亲,但以后也要多亲近。”这下同僚变成亲戚,屋子人愈加谈热络,连盛家姐妹也不必避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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