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语殷殷,嘱托郑重,说到后来更带上几分严厉,丹橘知道这是明兰在认可自己地位,心中既高兴又觉得重担在任,便认真点点头。
……
房妈妈安顿好齐衡便去佛堂,正瞧着佛龛内供着个白玉玲珑双龙吐珠四脚小香炉,炉上香烟缭绕,前处案几上放着个錾花卉纹银托盘,上供着些新鲜果子,盛老太太就坐在旁,面前摆着本摊开佛经,手捻着串惯用紫檀香珠,微阖双目,却没有念经。
房妈妈进来,便笑道:“老太太眼神不好
用过茶,房妈妈安置齐衡去右次间歇午觉,又指挥几个丫鬟抬水备巾子让他梳洗,明兰本来想和盛老太太块儿腻着说说话,探讨下不用读书之后日常安排,可这会儿隔间里睡个大麻烦,她全无心情,便回自己梨花橱。
崔妈妈铺好枕席床覃,便拎着小桃教熨烫去,四个绿在外头抱厦歇下,丹橘服侍明兰卸衣梳洗,梨花橱静谧温馨,只听见丹橘温柔在耳边絮叨:“…姑娘到底大,为何还梳着这孩童鬏儿,怪可笑,房妈妈早教怎梳头,回头给姑娘梳对俊俊垂鬟,戴上些钗儿珠儿岂不好看?”
明兰对着镜子和丹橘扮个鬼脸,苦笑道:“再缓缓吧;这小鬏鬏梳着方便。”
丹橘似乎想到什,又在明兰耳边低语:“……那齐少爷为人和气,瞧着他倒喜欢姑娘,怎姑娘副爱答不理?”
明兰转头,看着丹橘脸如姐姐般关怀,压着极低声音,正色道:“知道姐姐是好心,可你也不想想,他是公侯之后显贵之子,不过是个知州庶女,上有嫡姐和出挑庶姐,这般无谓亲近,别到时候徒惹麻烦。”
真不好意思,她是功利现代人,那齐衡和她不沾亲二不带故三不可能娶她,在这礼教森严古代难道两人还能发展段纯洁‘友谊’不成?哪怕当她姐夫她也得避嫌,怎想都想不出和这小子交好必要性,反而处处是危险,个闹不好惹着那两个春心萌动姐姐,那才是要命。
丹橘是个聪明人,想就明白,脸色黯淡,低声道:“…只是可惜,为着姑娘想,齐公子真是个好…”
明兰看会儿丹橘,微笑着摇头,拉过丹橘坐到起,低声道:“丹橘姐姐你为好,自知道,现下们都日日大,今日要嘱托你几句话。”
丹橘肃然坐直,明兰认真看着她眼睛,字句轻声道:“们做姑娘家名声最重,便是几句风言风语就可要命,又是这个身份,不过靠着老太太恩德才能活这般体面,不论是为着自己还是为着恩慈老太太,举止行当尤要谨慎守礼,言行纵算不能为老太太争光也不能为她抹黑!”
丹橘见明兰忽然副大人神气,便认真听,这几年服侍明兰下来,心里知道自己这位主子看着团孩子气,实则见识卓越,只听明兰接着说:“…姐姐是这屋里头人,不单得倚重姐姐,小桃憨直不说,那四个绿也要靠姐姐管制,将来若是再来几个小丫头,又不好亲自指责教骂,这将来也是姐姐差事,是以姐姐自己先得把住关节,不可让下头小丫头乱规矩,肆意淘气才是;这里就托付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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