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孟圣人话,居然被你拿来这用,不怕先生打你板子!”老太太心中大赞,却佯怒着打明兰手心几下。
“后来呢?”明兰闪着亮闪闪眼睛问道。
“瞧着恶心,便找来老爷当面说,可以成全他们,但从此不要再见到她,她若应,便立刻做主让她进门,但以后她不许到跟前来!她开始哭哭啼啼,副情难两全模样,假惺惺几天便半推半就,强压着太太让她进门。”
明兰不说话,老太太叹口气,又道:“她说话没半分可当真,进门后几年,她不是没来跟前赔过不是,哭也哭过,求也求过,下跪磕头跟不要钱似,要谅解这份真挚情感,要原谅她无心之过……便直接找你老子来,说她再来折腾老婆子,便搬出去独居,你爹这才下死令不许她过来!”
明兰听
掌大小,打开来居然也有九个小格子,匣匣相套,格格可拆卸,全部都用上等乌木海棠花式透雕及金玄色螺钿镶嵌,再配上大小不等九把对卧双鱼大锁和十八把玲珑半鱼小锁。
整套东西看着虽有年头,但木质依旧光洁明亮,白铜黄铜都打磨锃亮如新,光线下呈出美丽色泽,精致古朴明兰几乎合不拢嘴,当年天工坊鼎盛时期,最好几位大师傅日夜赶工做个月上品——便是盛老太太当年陪嫁,之!
这东西搬进暮苍斋时,如兰还好,王氏有档次陪嫁她也见过不少,不过酸两句,几天拿白眼看明兰而已,可墨兰几乎当场红眼珠,恨不得活吃明兰,回去又跟林姨娘哭场,林姨娘则跟盛紘哭场。
盛紘双手摊:老太太嫁妆,她爱给谁给谁,他有什办法?说难听些,老太太入盛家门后没有亲子,倘若老太太身后勇毅侯府来讨要剩余妆奁嫁产,他都不好意思置喙。
林姨娘痛定思痛,决定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,又想来寿安堂请安,却被房妈妈拦在外面,林姨娘跪在门口哭求,引府里众人都来看,盛老太太便哼哼唧唧病倒在床上,大夫诊脉后来去便是那两句:心绪郁结,脉络不通。
通俗些就是,老人家心里不痛快!盛紘忙把林姨娘拖走。
开始明兰很歉疚,觉得自己惹来林姨娘,谁知盛老太太派见怪不怪道:“这又不是第次,每回她又想着从这儿要好处时,便会过来闹腾!”
明兰很好奇,忙问怎回事?
盛老太太倒也不遮掩,直白道:“…那年她事现,太太要赶她出门,老爷护着不让,说是不让进门就另立外室,太太不肯喝她敬茶,她就跑来跟前哭求,跪在地上几个时辰不起来,只求着成全她片痴心,整日整夜哭求,说若是不成全她,她就只能头撞死,被闹实在乏,便屏退众人,独自问她句话,‘为什定要给老爷做妾’,她口咬死是仰慕老爷才华人品!哼,她要是直说,是小时候穷怕苦怕,贪慕富贵荣华,倒也咽下这口气,可她偏偏要来诓什真挚情义!她不过是打量着以前名声,所以事事拿真情二字来说!哼,她知道什叫真情?真情当是…真情当是…”
“真情当是,富贵不能*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!”明兰接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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