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品兰讲告个段落,姐妹俩已走到正房门口,当前个丫鬟正伸长脖子等着,远远看她们来,顿时喜出望外,急急走上前来迎接:“好姑娘,你们总算来,里头老太太已经问过好几遍,再不来可又要打发人去寻你们。”
“啰嗦什?这不来嘛!”倾诉完陈年恩怨,品兰心情愉悦许多,拉着明兰抬腿便往里头走,门边服侍丫鬟刚掀开帘子,里头个陌生老年女声便传出来:“……就把你们家明姑娘许那侄子罢!”
品兰大吃惊,反射性转头去看明兰,惊奇发现她居然反而有松口气样子,只听她笑眯眯道:“上回答伯母罚你抄书时你怎说来着?哦,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。好,们进去罢!”
作者有话要说:般来说,四五
后来呢,契书要回来吗?”明兰很恶趣味追问。
这个问题很让品兰兴奋,她得意洋洋道:“那时她差两个月就要嫁人,她仗着已聘人家,娘家人不敢收拾她,谁知母亲先去三房把客客气气把她接来,然后派人去对那亲家说月兰姐姐染风寒,婚期推迟半年,接着把月兰姐姐关起来,不论三房人怎来闹也不松口,不过三房也不敢怎闹,怕闹大被人家退亲,哈哈,月兰姐姐足足被关好几十天,她交出契书才放人;原来她连三叔都没说,偷偷藏在自己肚兜里,想带去夫家呢!”
品兰说眉飞色舞,明兰却张大嘴,心中翘起大拇指——果然真人不露相,想不到那个圆脸和气大伯母居然这般辣手!
品兰被勾起谈兴,继续往下说:“还有慧兰,与小时候不知打过几架,喏,你瞧瞧,这疤!就是五年前她把推到石头上磕,幸亏拿胳膊撑住,不然脸还不定怎样呢!”说着掳起袖子凑到明兰面前,明兰伸头去看,果然上面好大条疤痕,如蜈蚣般扭曲桃粉色。
“然后,她就被送回自家去。”品兰恨恨道,“哼!都是白眼狼!”
慧兰和品兰足足差三岁,居然也下去这个狠手?明兰看着那条五六寸长疤,能想象当初八九岁品兰有多疼,便帮品兰放下袖子,安慰道:“常听大老太太说起秀兰姐姐,说她倒是个好,相夫教子,夫妻和睦,可见大伯母也不全白养呀!”
品兰总算开笑脸:“那还不都是娘做好事!那年秀兰姐姐连夜哭着跑来家,磕头都磕出血来,求爹娘别让三叔把她嫁给个黑心老财做填房,娘好容易把她保下来,还做主把她嫁现在姐夫,姐夫考上秀才后直中不举,也是爹爹去疏通关系,让姐夫在邻县做个教谕。”
明兰连连点头:“大伯大伯母真是好人,这般肯为侄女出头,欸?对,那伯父为何不给孙姐夫也弄个教谕来当当。”
品兰冷哼声:“那姐夫小时候曾被个摆卦摊说是有宰相命,他便打定主意要当两榜进士,怎肯屈就那个八九品清水小吏?几次回绝爹爹好意,哼哼,可别才学没有志气高才好!”
听品兰吐槽,明兰不禁莞尔,心想品兰如果生在现代,可以到天涯上开帖子《八八极品堂姐堂姐夫堂叔堂婶们》,何其狗血畅快,肯定能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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