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间里品兰低低骂声:“放屁!”明兰忍不住叹气道:“这很正常,从来奇女子大多出在青楼,平常人家出来般都是良家女子。”而这些奇女子通常都会遇到那两个嫖门英雄,上演段可歌可泣真情故事。
不过淑兰没有明兰这想得开,听到这里,她空旷眼眶终于落下滚滚泪水,掩着嘴唇无声哭泣起来。
这个时候,外头忽然进来个管事打扮妇人,她恭敬走到李氏身边,交过去大叠单据和大串钥匙,李氏拿过东西,微笑点头,孙氏母子见此人,顿时惊叫道:“卞妈,你怎来这里?”
那卞妈微笑道:“不过是跟着大小姐陪嫁过去,本就是盛家人,有何来不得?”转头对李氏道:“太太,这是姑娘陪过去田产庄子还有奴婢文契,这是当初嫁妆单子。”
大老太太谋划这久,自然事事周到,孙氏母
自然都姓孙,凭什取回?!”
李氏看着这母子俩德行,竟对自己勤恳老实女儿没有丝留恋眷顾,她终于明白大老太太番苦心,心中坚硬起来,昂声道:“什不贤不孝?!你们黑心肝也说出口?你要孝顺繁衍子嗣,闺女也没拦着,家虽是做买卖,可也知道何为妇道孝道?人道进门七年无处方为过,可闺女成亲不到半年就给你纳小,这样你还说她‘妒忌’?!她进门三年,个月中倒有二十多天是睡在你老娘屋里,端茶递水,伺候饮食,下灶上房,三更睡五更起,打骂没有半句还口,这还不贤惠?!”
李氏想起女儿年纪轻轻,却副老妇般枯瘦模样,伤心难抑,几乎哽咽,众人听也是唏嘘难言,指责目光纷纷射向孙氏母子,更有人暗想:都不让夫妻俩睡在起,如何教人家生儿子?真好个刁钻刻薄婆婆。
孙母被众人看十分难看,纵使是面皮老厚,也不仅脸红些,孙志高气鼓鼓低头而坐,闷声不吭,李氏恨意满涨,大声道:“你们这般苛待儿,居然还想休妻,还想要陪嫁!告诉你们,休想!”
孙志高冷笑声:“男人休妻,天经地义,你如何拦得住?”
李氏也报以冷笑,从袖子中抽出张纸来举起,道:“你纳妓为妾,有辱斯文,这是你那*妇在千金阁旧户籍,你虽为她赎身,但却忘烧这旧籍书吧,哼哼,她原是贱籍,这就修书封,连这籍书道寄去给你老师和金陵学政大人如何?也叫那些成日与你吟诗作对书生们看看你嘴脸,纵算不能革你功名,你在士林名声……”
孙志高这次是真变脸色,强自镇定:“哼,读书人风流多,名满天下余杭四子就个个都有出身风尘红颜知己。”
盛纭笑道:“不过人家可都没往家里拉呀,更别说还让她登堂入室延育子嗣。”
孙志高火冒三丈,却又不敢发火,通判大人就在外头,孙家族长看李氏这架势,就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,今日之事看来是不能轻轻揭过,立刻转头劝孙志高:“既然如此,待那女子生下孩儿,你就把她送吧,没为个风尘女子不要妻子。”
孙志高闻言,忽然化身情圣,眼眶含泪:“这万万不可!她,她卖艺不卖身,实乃青楼奇女子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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