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还没说完,齐大人似是被口水呛着,咳嗽起来,他连连摆手道:“别别别,你切莫动这个心思!…盛兄自己不说,他家大哥儿眼瞅着是有前程,才在圣上面前奏对两次,却已叫圣上褒奖回。盛兄是个有心计,你瞧瞧他为儿女结亲事,边搭上权爵,边搭上清流,他岂肯随意将女儿许人做妾?以后在官场上还见不见?且他便与提过,他家小闺女自小是养在老太太身边,他家老太太是个什人你比更清楚。”
平宁郡主犹自不服气:“不过是个庶
“大好日子,你做什发这大脾气,衡儿也大,你动不动把他屋里人打上顿,他面子上也不好过。”齐大人换过便服,歪在炕头与妻子说话。
平宁郡主披着件豆绿掐丝云锦褙子,端着个玲珑汤茶盅碗喝着参汤,闻言沉下张面孔:“这不长脸东西,他外祖父做寿,他不帮着协理庶务,也可循着机缘多识得几个叔伯长辈。可他倒好,挖空心思想这等鬼祟伎俩,哼,见人家不肯搭理他,便失魂落魄整天,适才送客时,他那脸色难看,还道是讨债呢。”
齐大人也叹息道:“你也别气,你已把春儿打发远远,这事也没旁人知道;哎……到底是读书人家,人家姑娘多有分寸;这事儿便没过罢。”
平宁郡主奇道:“那你叹什气?”
齐大人抬眼看着顶梁上雕花云纹,幽幽道:“你只此子,他自小懂事听话,读书上进;他七八岁时,跟着令国公家小公子出去斗蛐蛐,回来叫你捆起来狠打顿,晚上去瞧他,他却撑着身子在写先生给功课。”
平宁郡主沉默不语,齐大人又道:“衡儿自小不曾让们操心,也从没要过什,只此次,他不曾遂你心意。说起来,几年前就瞧出他对盛兄小闺女十分上心,那时也不点破,只想着他没见过什姑娘,长些小孩儿痴心思也有,便过几年就好。哎,可如今,瞧着他是真喜欢那姑娘……”
平宁郡主脸色变几变,扯动嘴角笑道:“都说严父慈母,咱家倒是掉个个,是狠心娘,你是慈悲爹;可你愿意叫儿子讨个五品官庶女做儿媳妇?”
齐大人不言语,平宁郡主侧眼窥下丈夫脸色,见他垂着眼睑,便又缓缓道:“你那侄子虽说病弱,可如今到底还是好端端,也不能为自己儿子能继爵位便咒着他早死,可这样来,咱们就得为衡哥儿将来着想呀!早去宫里探过口风,圣上还是意属三王爷,唯独忧愁三王无嗣。如今六王妃举动也是宫里看着,圣上什也没说,这不就是默许?那嘉成县主瞧着模样脾气都还不错,这般好亲事哪里去找。”
齐大人再次叹气,论口才他从来不是这郡主老婆对手:“只盼衡儿也能转过弯儿来。”
平宁郡主看着丈夫慈善面容,想起适才儿子跪在自己跟前哭着苦苦哀求模样,也有些心软,夫妻俩对坐会儿,只闻得平宁郡主用汤匙搅动盅碗清脆瓷器碰撞声,过会儿,平宁郡主面色松动,缓和下口气道:“也心疼儿子,若……他真喜欢,不如待县主过门后,咱们去求来给衡哥儿做个偏房吧?不过是个庶女,也当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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