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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事你早知道?”好容易休息天,盛紘被气个半死,只躺在床上哼哼。
王氏坐在菱花镜前,小心涂抹着香蜜,轻松道:“知道,如兰当日便与说。”
“你为何不说听?!”盛紘怒着捶捶床板。
王氏心情大好,特意换上身全新绮罗纱衣,水红苏杭绫罗上绣着葱黄荷叶蛐蛐,极是精致,她回头笑道:“哪敢说那屋里事儿?老爷可得怨心眼小,不待见四丫头;哪敢再自寻没趣!不止不说,连如儿也不让说,免得又叫老爷怪罪。”
学来歪心思,你当别人都是傻子?你这不要脸东西,还好意思告你妹妹状!”
墨兰头次被盛紘骂这难听,哭更起劲。
明兰也没歇着,她膝行几步到盛紘跟前,扯着父亲衣角,眼中泪花片,凄凄切切道:“只当姐姐是时糊涂,怕张扬出去,祖母会怪罪姐姐,女儿便把这件事严严实实捂在心里,连祖母也没告诉,心想咱们到底是亲骨肉,便是闹不快,第二日也好,谁知,谁知……姐姐居然还在背后告?!”
明兰脸伤心欲绝,哭肝肠欲断,转头看向墨兰,哀柔质问道:“四姐姐,四姐姐,你为何要这样对?!”副被至亲骨肉背叛痛心模样。
墨兰有些傻眼,说实话,在比哭和比可怜这两个项目上,她们母女俩还未逢败绩,正在盛府独孤求败之时,忽然遭到前所未有挑战。
语音拖长长,似在戏谑。
盛紘被噎口气,王氏款款起身,坐到床边,笑道:“这回你该知道那四丫头不简单吧?不是说,若论心眼,十个如儿加起来也顶不上半个四丫头,可惜喽,心眼不用在正道上!”
盛紘心里也十分恼怒,转念间道:“老太太也不知道?”
王氏嗤笑声,道:“老太太是眼里揉不进沙子,若是知道,还能好好到现在?…啧啧,六丫头倒是个好,为着怕四丫头面子上不好,连老太太也瞒;可惜呀
明兰头哭倒在盛紘脚边,哀哀凄凄,盛紘心里疼惜,把扶起明兰坐到边椅子上,回头便指着墨兰,疾言厉色骂道:“你这孽障!为父平日里何等怜你疼你,你竟如此下作!你妹妹为着全家脸面劝阻你,便便嫉恨在心,伺机报复,小小年纪,待自家姊妹也这般心肠歹毒,留你何用!来人呀,去请太太来!”
王氏正在教如兰看鱼鳞账,如兰没耐性,两次错过便要撂挑子,王氏急正要骂女儿,谁知喜讯从天而降,她急急赶去书房,只见自家老公铁青着脸,发狠痛骂墨兰,旁还跪着嘤嘤哭泣林姨娘。
三言两语弄明白前因后果,王氏喜不自禁,再看萎到在旁明兰已经哭有些气喘脱力,立刻摆出慈爱嫡母架势,叫人扶明兰回去歇息。
后来事情明兰没机会目击,因为她实在是‘太伤心’,晚上如兰兴奋赶来爆料,说墨兰左右两手各被打三十戒尺,手掌肿半天高,还被罚禁足半年,然后不许再看那些诗呀词呀,要把《女诫》和《女则》各抄百遍。
本来王氏想搞株连,不过墨兰还算硬气,咬死说林姨娘也是被蒙蔽,并不知情,所以林姨娘只被罚五十戒尺,禁足三个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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