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日子明兰过十分逍遥,晚上与老太太说说话,玩几把牌;白日里做做针线,抄几笔经书,陪着如兰在园子里踢毽子,如兰拿明兰练手,百战百胜,自然心情大好。
偶尔贺弘文会托词送些时令药草补品来,趁机偷偷和明兰见上面,运气好话,能说上两句,运气不好话,只能隔着帘子看看。不过便是这样,贺弘文也心里喜孜孜,白净清秀面庞绯红片,雀跃着回家,步三回头。
墨兰颇有耳福,她禁足期满第二天,王氏就从华兰那儿带来新八卦,很爽很劲爆那种,说那齐衡与嘉成县主过十分不睦,县主骄横,不但动辄打卖仆从(女性),还压齐国公府大房家都抬不起头来;某次,似乎是齐衡有意收用个小丫鬟,第二天,嘉成县主便寻个由头,将那丫鬟生生杖毙。
齐衡大怒,收拾铺盖睡到书房,不论县主如何哭闹撒泼,他死活不肯和她同房,这僵持便是两个月,后来还是平宁郡主病倒,在病床前苦苦相劝,齐衡才肯回房去。
“哼哼,这便是郡主挑来好儿媳!”如兰传达完毕,得意洋洋添上自己感想。
搂着孙女,笑道:“且别放心这早,便是她将来不叫儿媳妇伺候,难道儿媳妇还能安生歇着不成。”
明兰想想,抬头,有些脸红,小声道:“愿意孝顺她,她个人待着寂寞,可以与她说话解闷。”
盛老太太笑出满脸欣慰,轻轻揉着明兰头发,笑道:“家明丫儿是好孩子呢。”
明兰埋在老太太怀里,轻轻道:“好好孝顺她,待她喜欢,便可以把您接来……小住,到时候,贺老夫人她们俩,加上咱们俩,便可常抹牌玩儿,大家就都不冷清。”
盛老太太板起脸骂道:“胡说!哪有嫁出去闺女,叫祖母过去婆家住!”
墨兰则诗意多,低眉轻皱,娇叹道:“可怜元若哥哥!齐国公府也是不容易。”她来向明兰道歉,并表示希望回复亲密无间姐妹关系,明兰当然‘真诚’同意。
明兰淡淡道,“以后都能捞回本。”不过场政治投资,大家各取所需,谁都不用说谁可怜。
捞回本日子很快到来。
大病场老皇帝终于下定决心,奄奄息中下旨宗人府重新制定玉蝶,叫三王爷过继六王爷家幼子为嗣子,同时开仓放粮,以示普天同庆,这般作为,便等于宣告储君已定。
“阿弥陀佛,圣上真是圣明!”海氏开始跟着王氏礼佛,“这事儿总算有个解,总这拖
“有,有!”明兰急抬起头来,“早打听过,柳大人岳母就住在他家里,便当自家母亲般奉养,两个亲家母可要好!”
盛老太太失笑:“那是她膝下无子,老年孤独,才住到女儿家里去,可是儿孙满堂。”
明兰又低下头去,小小声道:“所以才是‘小住’嘛,常常‘小住’。”
老太太听发怔,心里暖乎乎,眼眶似有些润,也不言语,只搂着明兰轻轻晃着,好像在摇个不懂事小婴儿。
华兰肚子天天大起来,明兰便张罗着要给小宝宝做小衣裳小肚兜,如兰被王氏逼着也在明兰屋里握两天剪刀针线,好歹送出去时可以把她名字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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