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妈妈离去前,又凑到明兰耳边轻道:“昨日筵席之上,太太还与永昌侯夫人说半天话,依稀听见,似乎提及府里姑娘。”
明兰心头惊。
送钱妈妈走后,过半响,绿枝才嘟着嘴进来,抱怨道:“燕草那没用,连几个小蹄子也震不住,由着她们抢着量……如今钱妈妈也不得太太重用,姑娘何必这着?”
明兰静静看她眼,绿枝立刻缩回嘴巴,垂首而立,丹橘过来拧她鼻子把:“不许混说,姑娘自有道理,你且好好办差就是。”
“草木皆有用。”明兰缓缓道:“不起眼人,也有是有用。”说着,看向绿枝,道,“燕草性子软和,可她究竟比你早进府,办事又老,你不可轻慢她。”
里。”
明兰也不接口,只笑着谦虚几句,众人玩笑阵,钱妈妈把身旁那锦盒递给绿枝,道:“这里头有几支宫花儿,太太叫来送给姑娘。”明兰忙道:“四姐姐和五姐姐可有?”钱妈妈道:“已有。”明兰释然道:“这就好。”
这才打开锦盒,只见里头分别有浅粉,豆绿,雨过天青蓝,玫瑰紫和海棠红五支宫花,绢纱为瓣,丝绒为蕊,颜色鲜亮,形状精致。
钱妈妈凑过去悄声道:“这是给姑娘预先留下,可不是挑剩。”
明兰赞道:“这花儿真好看,谢过妈妈,哪儿得来?”
绿枝惶恐着应是,屏脚跟握手指,不敢出大气,过会儿,明兰又放缓口气,道:“但凡待真心,总念着她好,燕草…终归比你大几岁,你且收收嘴巴和性子才是。”
绿枝把话在心里咀嚼半刻,似听出什,眼睛亮,抬头道:“姑娘,绿枝知道。”
待几个丫头退出去后,明兰沉思片刻,自己取出几张信笺,放在案上铺平,略略思索下,提笔便写起来。
当晚,盛紘在香姨娘处用饭,因连日应酬多有疲累,本想歇下算,谁知却被王氏硬叫回去,到正房,看见端正坐在炕沿上发妻,徐娘半老,脸带红晕,眉梢还有几分喜色,盛紘决定和她谈谈关于‘雨露和茶杯’问题,不能每个晚上都和她睡呀,也得照顾下群众情绪,谁知他还没开口,王氏就赶紧关上房门,噼里啪啦顿述说,顿时把他惊呆。
“你说什?把如儿许
钱妈妈放下茶碗,笑着解释道:“前几日发榜,平宁郡主公子中二甲头几名,昨儿齐国公府便开几桌筵席,太太受邀去,便得这个,与姑娘们分。”
明兰神色未变,也笑道:“这可真是恭喜,太太素与郡主交好,定是很高兴;怪道今早去请安时,太太脸上还泛着红,没准昨日吃几杯?”
“正是。”钱妈妈抚掌笑道:“是跟着去,亲眼瞧见,那郡主娘娘待们太太可亲热,便如姊妹般,还在里屋说好会子话。”
明兰眼神微动下,继而关切道:“昨夜听说四姐姐颇晚从太太屋里回来,怕是太太醉厉害,别是四姐姐人照料罢?哎呀,都不知道,真真不孝。”脸忧心状。
钱妈妈忙摇手:“不碍事,太太吃解酒汤便好多,只是太太委实高兴,便叫四姑娘去说说话。”明兰似松口气,宛然微笑:“这便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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