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外头忽然阵吵杂,似有争执声,如兰皱眉,叫喜鹊去看看,过会儿,喜鹊回来,笑着秉道:“姑娘,没什大不,喜枝在屋里试新钗子,喜叶瞧见,以为是自己短,谁知是喜枝家里送来,便闹几句口角;叫说通,便又和好。”
如兰正要说话,墨兰却抢着开口,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:“这丫头也太不知趣,虽然都是个府里家生子,可喜枝老子娘都是老爷太太得力,哥哥嫂嫂又能干,喜叶娘早役,老子又是个酒浑虫,如何和喜枝比?便是要比,也瞧瞧自己配也不配?”
康元儿脸色铁青,如兰有些不安,却不知说什,墨兰故意瞥她们眼,接着对喜鹊道:“还有,虽都是姑娘院里丫头,却各有老子娘,姓氏祖宗都不同,整日盯着别人家里事儿,给两分颜色就开染坊,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。”
康元儿拍案而起,青筋,bao起小手都拍红,大怒道:“你什意思?!”
墨兰故作惊讶道:“不过是教这丫头两句,又没打又没骂,莫非表姐觉着不安?可不敢僭越,若喜欢管教丫头,会去自己院里管。”墨兰笑吟吟看着康元儿,她靠山从来不是王氏,康元儿没少讽刺她庶出身份,康姨妈更是积极劝导王氏不要给庶女找太好亲事,免得将来压制嫡房,积怨己深。
会体恤小孩子。”
如兰眼睛亮:“那肚兜……你做两个?”明兰朝她轻眨两下眼,暗示道:“是呀。”
如兰立刻低头不说话,每次明兰给华兰做东西都是两份,份说是如兰做,如此在来往亲眷中,如兰也可显得十分贤良淑德,明兰在这方面从来都很识趣。
康元儿见如兰不帮忙,更怒道:“那到底什时侯能做完?别是想拖延罢,家里几个姐妹早做完。”
明兰摊着两只白生生手,无辜道:“怎能和表姐家比?五姐姐只有个妹子,表姐家却人手充裕,哎呀,五姐姐呀,你若是多几个妹妹就好,又热闹,又能做活。”
康元儿气极,又说几句话,不欢而散。
明兰看着外头树枝上颤颤悠悠叶子,似乎渐有飘落,转头与如兰笑道:“天要冷,父亲膝盖受冷总要疼,不若与父亲做对护膝吧,五姐姐,
如兰脸色古怪,别说庶出,就是嫡亲同胞姊妹她也不想要,墨兰扑哧声笑出来,随即掩嘴轻颤,康元儿跺脚道:“谁说这个,是说你手脚太慢!”
明兰认真道:“表姐说是,定勤加练习,多向表姐们学着些,怎也得赶上外头针线绣娘那般夫才是!”
这次连如兰也忍不住嘴角弯起来,康姨妈口耐心苦,常使唤刁难干庶出子女,娶无好娶,嫁无好嫁,康姨母来这多次,明兰只见过两个庶出康家女孩,生倒如花似玉,可惜,个畏缩战兢,出不大场面,个着意讨好,逢迎嫡母嫡妹。
每次看见这种情景,明兰都感谢老天爷役让自己投胎到那种人家里,不然话,没准她立刻掉头寻死去;话说回来,这康元儿也是欺软怕硬,不过是瞧着自己既没生母又没胞兄,便总柿子捡软捏。
康元儿气结,却又辩驳不出什来,明兰在字面上从来不会叫人捉住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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