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紘放下字幅,来回走几步,抬头道:“这倒可以。”
改期间心灵受创,还能有感而发做两句歪诗,平仄倒也对仗工整。
这样打击下来,朝廷内外就心里有数,新皇帝英不英明另说,但绝对不好惹,不像以前老皇帝那容易左右。
“皇上这是在立威呢。”盛紘站在案前,身着袭圆领青袍便服,提笔写完幅字,然后捋着颌下长须,“也对,先震住京里再说旁。”
站在旁长柏沉吟片刻,轻道:“皇上己登基,难道还有不服?”
盛紘换过管朱紫小毫,在字副角落题小字:“自然有,荆王乃先帝第五子,若论齿序,应是他即位;可先帝不喜他性情,bao虐,早早封藩地,逐其离京;‘申辰之乱,后,先帝抢着立当今圣上之母为后,论嫡习溃,方立这储君,荆王如何服气?”
长柏微微点头,多有明:“如今君臣名分己定,大义在皇上这边,只望皇上宽宏大度,莫要计较荆王;太平不易呀。”
盛紘停笔,似乎对自己这幅字颇感满意,遂搁下笔,取私章加印,对儿子道:“皇家事儿,不是咱们可以掺和;还是多想想自家吧。”朱红小印盖上后,盛紘又道:“老太太信中说,大老太太怕是就在这段日子,那时梧哥儿要丁忧年,可惜,他那把总位置还投坐满年呢。”
长柏低声道:“堂兄事好办,他差事当极好,与上司同僚都十分相得,等九个月后咱们帮着疏通起复就是,不过……昨日姨母又来。”
盛紘举起字幅,就光而看,闻言眉头皱:“你姨父事,不是们不肯出力,只是他恃才傲物,妄言内阁是非,偏还胆大包天,蚊子腿上都敢刮。”
长柏也不喜欢康姨父,不过到底是亲戚,姨母屡次求上门来,总不好点不管,便道:“不如们帮着些表兄,瞧着他还稳重堪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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