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氏自进门来,头回见到林姨娘本事,心里忍不住暗暗赞叹,难怪婆母叫她顶住二十年,端得是有本事有智谋,明明白白件事也能叫她颠倒黑白,明明是明兰吃亏,被她这辩白,竟反过来,成墨兰受委屈。
想到这里,海氏朝着刘昆家打个眼色,刘昆家立刻明白,过
只见墨兰右手拇指,食指和中指上,赫然有浅浅划痕,不需要宋慈出马,众人也都瞧得出,这是拿捏利片所致。
盛紘眼神冰冷,声音如同利剑般射向墨兰,低声道:“四丫头,为父最后问你句,栋哥儿刚才说,你认或不认?”
墨兰脸色白吓人,摇摇欲坠几乎晕倒,抬头看见素来疼爱自己父亲正凶恶瞪着自己,她颤着嘴唇,低低道:“是。”然后身子歪,便向边倒过去,林姨娘呼天抢地扑过去,抱着女儿身体。
盛紘脸色铁青,看也不看她们眼,便要传家法;林姨娘边哭,边挥舞着手臂,打开左右婆子,厉声哭道:“便是四姑娘先动手,老爷也当问问缘由!您问问太太,她心里如何偏颇,又做什不公之事?”
“放屁!”王氏忍耐良久,终破口大骂,“你自己闺女不争气,又想浑赖到旁人头上,贱|人生贱|种,四丫头便和你个德性!”
眼看胜利在望,王氏又受不住激将,海氏几乎要叹气,她忽然想起与明兰玩笑时,明兰说过句‘不怕狼样对手,就怕猪样队友’,她现在打心眼里觉得这句话真对,但又觉得这般想对婆母不恭,便忍着把这个念头压下去。
果然,盛紘听见王氏大骂,立刻眉头皱,这会儿功夫,林姨娘已经跪着爬到他膝盖前,拉扯着他袍服下摆,凄切哭诉:“老爷,知道太太素来瞧不上,可这都二十年,低头奉茶,跪着端水,老实伺候太太,无不敢有不尽心,便有千万个不是,太太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呀!怎能把怨气出到四姑娘头上?她到底也是老爷骨肉,纵比不上五姑娘,可也与六姑娘般呀!四姑娘都及笄,今日有贵客来,为什不叫四姑娘出来见见?四姑娘可怜见,两个妹子都着落,偏托生在这个没用肚子里,惹太太嫌,耽误至今,她这才窝肚子火去寻六姑娘不是?虽事有不该,但情有可原呀!老爷,这满府人都要将们踩下去,您可要替们做主呀!”
边说,边连珠串泪水顺着清丽面庞流下来,林姨娘哭梨花带雨,盛紘忍不住愣愣,王氏只气浑身发抖,晃着手指抖个不停:“你,你…你竟敢这般不要脸,永昌侯夫人自己要见明兰,与何干?她瞧不上四丫头,难不成也是错?!”
林姨娘脸委屈哀怨,哽咽道:“是出不门,不能到太太夫人中去,可也知道,人家挑儿媳妇,七分是说,三分才是相看,若太太多替四姑娘美言几句,也不当如此呀!太太您行行好,瞧在老爷面上,便帮帮四姑娘吧,这可是她辈子事儿呀!您要打要骂都成,妾身这里给您磕头!”
说着,便砰砰磕起头来,磕额头通红,盛紘神色松动,墨兰也悠悠醒转,扯着林姨娘嘤嘤哭泣,当真是派凄楚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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