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紘威严目光扫视遍众人,又道:“林氏教管不严,从今日起禁足,直到四姑娘出阁,若这之前,你再与墨丫头见面,张切结书,立刻将你赶出府去!从今以后,没有吩咐,你也不可与枫哥儿见面!你这般无德之人,好好孩子也教你教唆坏,没拖累他们!”盛紘说声色俱厉,林姨娘掩面而哭,本想去扯盛紘袍服,盛紘厌恶脚踢开她手,理也不去理她,林姨娘只觉得万念俱灰,这次真是放声痛哭起来。
盛紘也觉得十分疲惫,站起身来,缓缓走到林姨娘母女身边,看着墨兰,缓声道:“你自小便受宠爱,教你诗词歌赋,没想到你却满口污言秽语,教你读书写字,是想你懂事理明是非,没想你竟如此蛮狠无礼,动辄埋怨在心,欺侮弟妹…,为父,对你十分失望”盛紘厌恶看着墨兰,冷淡中透着不赞成;墨兰心头如坠冰窖般,几乎背过气去。
然后他又对林姨娘轻声道:“老太太说是,切缘由个‘贪’字,若不是宠爱太甚,你们母女也不会有如此妄念。”说完,也不理林姨娘拉扯哭求,径直
去,将来在婆家也不好;三弟更是荒唐,内宅女眷有口角,他个男子竟去插手其间,哎…不过也是,到底是林姨娘养,总不好瞧着姨娘妹子吃亏罢,可这总是不妥;还有,院里丫头婆子最最可恨,不论如何,太太总是内宅之主,不论对错,岂有她们插手阻挠太太份儿?!若是再嘴松些,把事儿传到外头去,岂非误爹爹清誉?”
盛紘心头震,海氏再添句当头棒,她低声道:“爹爹,永昌侯府未必非得与府结亲,若四妹妹再闹,怕是连六妹妹也搅黄;还有最要紧……您也知道,新皇登基,最忌就是这嫡庶不分呀!”
盛紘顿时额头滚下几滴汗来,他想起这几月里被摘爵夺位权贵,几位连连碰壁阁老和大员,手心竟也湿。
王氏总算看出门道来,拿帕子捂着脸,轻轻哭道:“老太太走前,再托付好好照看六丫头,说她老实厚道叫人欺负也不知道说,如今明兰就要启程去宥阳,若脸上伤不褪,叫老太太瞧见,还不定怎伤心呢?”
她于哭之道并不娴熟,只干嚎几声就哭不下去,遂暗叹,果然术业有专攻。
今日,众人纷纷纭说,说到这里后,盛紘心里已片清明,家中切祸源都在处,他思虑极快,沉吟片刻,便最后宣判道:“墨兰欺凌姊妹,口出恶言,毫无端方贤淑之德,从今日起,禁足于院中,好生抄习《女诫》,修养心性,不许出来。”
墨兰开始还以为要打板子,心头轻,林姨娘却心里惊慌,既不打板子,那就还有更重惩罚,且没有说明禁足时间,那岂非直关下去吗?
盛紘转头与王氏道:“墨兰已及笄,上回与你说那位举人文炎敬,瞧着极好,过几日你便请文老太太国府叙,问问生辰忌讳,若切都好,待出国丧,便把事儿办吧。”
墨兰和林姨娘大惊失色,立刻尖叫着哀求盛紘,盛紘横眼瞪去,厉声骂道:“意已决,你们不用赘言!再多说句,便没你这个女儿!”
墨兰委顿在当地,林姨娘不敢置信看着盛紘,王氏低头暗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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