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兰悠悠叹口气,皱着眉头道:“真讨厌这样,喜欢就说喜欢,不喜欢就不喜欢,偏要装模作样。”
明兰摸摸她脑门上布条,也轻轻叹口气;如兰忽又欢喜起来,拉着明兰道:“这回你去,再与带些桂花油来吧,要无色那种,这年多抹下来,你瞧头发,可好许多。”
明兰瞠目结舌,指着如兰道:“这回去是为……,大伯母和姑姑哭还来不及呢,你还好意思惦记着头发?!可没脸去要!”
如兰蛮横惯,要什就有什,见明兰不答应,立起眼睛不悦起来,忽又看见明兰脸,眼珠转道:“不过几瓶油罢,你与要来,告诉件痛快事儿,你定然高兴。”
其实明兰手里还有几瓶,只不过看不惯如兰这幅只想着自己自私脾气,明兰闻言奇道:“什痛快事儿?”
头们最和气,是个厚脸皮,便不客气。”
明兰随着喜鹊绕过山月居,走会儿就到陶然馆,进屋内后,只见如兰面色红润歪在床头,脑门上还似模似样绑着布条,她见明兰,就大声道:“你怎才来?还要三催四请?不是说只打脸嘛,难不成连腿也折。”
明兰瞪眼道:“看来五姐姐病甚重,还是走吧,若是病,可走不。”
如兰立刻‘诶’声,生怕明兰真走,喜鹊笑着把明兰推过去,连声赔罪:“姑娘,好歹来,快别与们姑娘玩笑。”又转头与如兰道,“姑娘您也是,适才去暮苍斋,六姑娘那儿可忙呢,她又伤着,能来便是最好。”如兰鼓着脸颊不说话,
明兰不清不愿坐到如兰床边,板着脸道:“没法子,轻伤员比不上重病患,还是得来!”
如兰脸神秘凑过去,轻声道:“你可知道四姐姐要嫁那个人怎样?”明兰摇头,她怎会知道,这里又没有人肉搜索。
如兰悄声开始爆料:“听说那文举人家境贫寒,自幼亡父,老母刻薄,兄弟混账!性子还优柔寡断,唯能说上,不过是个‘老实’!到时候,看她怎受婆婆小叔气!”
“不会这差吧?爹爹看上总是还可以。”明兰并不激动惊讶。
这不废话嘛,举人离进士只有步之遥,如果家境优越,人品出众,京里那达官贵人多去,嫡女庶女大堆,轮得到个四品官庶女吗;别说文炎敬,就是李郁,若真敞开在京城寻亲家,难到找不着比盛家更好吗?不
如兰乐,扭过明兰脸来,上下左右细细看,啧啧道:“怪道觉着你脸色怪呢,原来是擦粉,哟,这指印还在呢。”
明兰叹息道:“总不好顶着个巴掌到处跑吧,只好擦粉。”
如兰忿忿道:“大嫂子厉害是厉害,可心也太软些,她们敢那般顶撞太太,也不发狠治治,还吃好喝好,给那房留着体面作甚?”
明兰沉思片刻,淡淡道:“大嫂子仁慈,这是好事;且……她也有顾忌。”
内宅里做事除非能击即毙,否则打蛇不死反受其害,今日林姨娘既没封院又没撵出去,还是盛紘妾室,只要盛紘去她那儿睡上晚,没准事情又有变化,做事留有余地,林姨娘便是想告状,也说不什,盛紘也会认为这儿媳妇心地仁厚,不是刻薄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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