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维虽然也希望儿子加官进爵,但到底心疼儿子,也道:“你母亲说是,人最要紧,何况……谁也不知道……”品兰快口接上:“谁也不知道哪边赢!”
盛维拍桌子,怒喝道:“死丫头闭嘴!胡扯什!许你在这儿便是不当!”
品兰缩回脖子,不说话。
长梧满肚子苦水,含糊道:“爹娘有所不知,们武官讲就是富贵险中求,将士拼命哪有不冒险!平乱虽凶险,可比起北疆西凉那种苦寒之地,如今这阵仗已是最便宜。”
盛维不禁犹豫,太平年月能在军中升官大多是权爵子弟,像盛家这样在军中没什根基,如此确是大好机会,且武官和文官不样,文官做到七老八十背弯眼花,还可以老骥伏枥,可武官吃是身体饭,若到六十岁还没能混上个都统,那就……
总都统级却换不少,提拔许多寒门子弟,就是其中之。上任后,们陆续接许多条整顿指令,不许吃空饷,不许懈怠操演什。”
盛维神色松,略有些放心看李氏眼。
明兰又追问道:“那北疆叛乱呢,京城出多少人马?”长梧约莫估计下,道:“们行到鲁地时,听说,五军都督府府拨调大约三分之二将士。”
明兰沉吟片刻,最后问句:“那豫中和苏西……如何?”
长梧知道明兰意思,深叹口气:“这十几年来,荆王每年回京几次,这路上……唉,那几地卫所和宗室藩王俱和他交好。”
自从几日前得知荆王作乱之后,长梧立刻往金陵打探消息,知道中原腹地带已是兵荒马乱,长梧心急难耐要返京效力,盛维和李氏吓魂飞魄散,长松和文氏也道劝阻,还找盛老太太来压阵,当然,品兰明兰和小长栋也浑水摸鱼溜来。
盛维家里气氛比较温暖和睦,且规矩也没官宦人家那重,儿女在父母面前都是有什说什;没有如兰扯后腿,没有墨兰说风凉话,也没有王氏猜忌,明兰对着盛维夫妇反倒更敢说话。
李氏还在苦劝,不愿长梧去;长梧被母亲缠不行,无奈道:“娘,你不知道!京城繁华,凡是能在京畿重地卫戍部队里当个官半职,都是权爵子弟;还是靠着叔父走动,才谋得差事,后来‘申辰之乱’中侥幸立点儿小功劳,才能升任把总,到地方卫所上,也能当个指挥佥事。娘,你可知道,若实打实在边关苦熬,没个十年八年,能成吗?!”
李氏结巴,为难看着在座家人,最
明兰忍不住微笑:“那梧二哥哥还紧着要回京效力?”
长梧捶□旁案几,悔声道:“那怎办?”
文臣靠嘴皮子和案头工作来熬资历,可他们武官最好晋升途径是打仗,上回‘申辰之乱’就让多少像长梧样非勋贵子弟出身低级军官上位。
明兰看着长梧脸懊恼神色,心里暗暗替他补上想说话:这荆王也太猥琐,要谋反也事先给个风声呀,若早知道有建功立业机会,他就不会回来;可现在……
李氏忙过去抚着长梧肩,慈心苦劝:“梧儿呀,打仗升官机会有是,如今外头乱成锅粥,你千万别出去呀,你媳妇儿还怀着身子呢,你可不能有个好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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