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紘羞惭难当,五月底天气渐渐暖和,他身上却阵阵冒冷汗,心里开始恨起林姨娘,若不是她屡屡作乱,他如何会被同僚指指点点。
老太太正色问道:“你这次真要管?”盛紘磕个头,朗声道:“儿子无德无才,这些年来全靠母亲提点,烦请母亲再劳累些罢!”
老太太盯着盛紘眼睛,字句道:“这次可不是说说,事后要重重处罚,你可舍得?!”盛紘听出老太太言语中森冷之意,想想,咬牙道:“自然!”
老太太紧着追问:“即便要她性命?”盛紘想着其中厉害关系,况且这些年来,与林氏情分早已淡许多,遂横下条心,大声道:“那贱人死有余辜!便是杀她,也不过算偿卫氏命!”
老太太盯着盛紘看半响,面无表情点点头,淡淡道:“不会要她命,不过……也不能再留她。”
太四次,回回还没开口就被通冷言冷语堵回来,盛紘知道老太太直暗怪他对林姨娘太过手软,不曾好好约束,瞧吧,这会儿出事吧,该!
第三日大早,盛紘又摸着鼻子去求老太太,老太太双手笼在袖子里,掰着手指数完巴掌,便稍加辞色些,盛紘大喜过望,忙恳求道:“儿子知道错,万请母亲管教!”
老太太静静看着盛紘,目光森然:“听说林氏把身边个丫头给你,如今还有身孕?可是在国丧期呀。”
盛紘面红过耳,噗通声就跪下,连声道:“儿子糊涂!”
老太太冷哼声:“怪道她又有能耐兴风作浪,原来是讨你喜欢。”
用过晚饭后,老太太便把明兰赶回去,明兰留个心眼,借故把丹橘留在寿安堂,好回头给自己转播实况。
盛老太太和海氏办事风格不同,海氏出身之乎者也门第,喜欢以德服人,最好对方心服口服外带佩服,老太太则是有爵之家嫡女出身,做事向来说不二,最不耐烦和人纠缠,但只把话说清楚,明白不需要你明白。
盛紘和王氏坐在寿安堂里屋,个坐在桌旁,个坐在窗边罗汉床上,夫妻俩都憋着气,谁也不看谁,外头,盛老太太独自端坐在正堂,叫人把林姨娘和墨兰领过来。
林姨娘很知趣跪下,旁边个水红衣裳美婢扶着,老太太看那美婢
王氏看盛紘如同管犯人,林姨娘善解人意,给他弄个娇滴滴美艳丫头,正中盛紘下怀,但事后,盛紘心中也大是后悔,他素来重官声,此次也是被撩拨忘形。
“都是儿子错!母亲请重重责罚儿子!”盛紘低头跪在老太太面前。
老太太掌拍在桌子上,冷笑道:“你个糊涂虫!叫人算计也不知道!你也不想想,墨丫头要那事是天两天策划出来吗?怕是人家早算计上,自然得先把你诱入殻中!让你做下亏心事,好拿捏你!”
盛紘额头汗水涔涔,老太太喘几口气才定下来,缓缓道:“紘儿,你可还记得几年前,卫姨娘身亡后你母子番谈话?”盛紘心头怔,反应过来:“儿子记得。”
老太太叹气道:“那时就要你好好管束林氏,可你并没有听进去;今日才酿此大祸;当初说,家宅不宁,仕途焉能顺遂,如今这情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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