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屋王氏已经无声连连冷笑,盛紘气拳头紧捏,气脸色已成酱紫色,他这辈子行走官场何其谨慎,从不平白结怨,也不无故求人,才混到今日地位,却要为个不知礼数庶女去丢人现眼,还不定能结成亲家,这京城就那点儿大,若传出去,以后他脸面往哪儿放?!
老太太看着满脸泪痕墨兰,看眼那边林姨娘,心里渐渐冷下去,讥讽道:“你意思是,若事有不成,便是老爷和太太没有尽力?便是不给你活路?”
墨兰惊,低头道:“爹爹疼,便该为着想!”
屋里片寂静,久久无声,只闻得院子外头那棵桂花树枝叶摇曳声;里屋盛紘直气脸色煞白,对林氏母女凉透心,王氏见丈夫这难过,心里也软下。
过好会儿,老太太才悠悠道:“你长到这大,你爹爹有多疼爱你,全府上下没有不知道;你个庶女,吃穿用度处处都和五丫头般,便是太太也不敢怠慢
如今你坏名声,别好人家怕难说上,梁家又不要你,你做出这样事情,可想过后路?”
墨兰闻言,忽然哆嗦,大声道:“太太还未去提亲,如何知道梁家不要?”
老太太冷冷瞧着她:“原来你们母女打是这个主意,可你想没想过,兴许人家根本瞧不上你呢?自来都是男家向女家提亲,便是有反例,那也是两家早就通气;若家去提亲,叫人回,你叫你爹爹脸往哪儿放?”
墨兰边抹着脸上泪水,边辩解道:“如果梁夫人瞧上明兰,为何会瞧不上?又哪点不如明兰!说起来,姨娘可比她亲娘强多!”语气中犹自带着愤愤不平。
老太太讪笑道:“为何瞧不上你?这就不知道,只晓得自那日后,永昌侯府再也无半点音讯,你爹爹试探着放过去些风声,也如泥牛入海。”
墨兰胸口起伏厉害,大口大口喘气,忽似抓住浮萍溺水人,跪着过去扯住老太太衣角,大声祈求道:“求祖母可怜可怜,明兰是您孙女,也是呀!您为她个劲儿筹谋,不能不管呀!知道给家里丢人,叫爹爹厌恶,可是也没法子,太太恼恨们母女俩,恨不能吃姨娘,如何会在婚事上尽心,…和姨娘不过是想要门好亲事,免得后半辈子叫人作践!”
说着,墨兰面颊上串串泪水便滚下来,眼珠子都红,犹自哭泣道:“眼红明兰处处比讨人喜欢,祖母喜欢她,爹爹喜欢她,大哥哥大嫂子也喜欢她,如今好容易结识个贵人,永昌侯夫人也喜欢她!不服,就是不服!凭什她就能嫁比好!祖母,事已至此,您就成全罢,就当可怜可怜孙女!”
说到后来,墨兰伏在地上呜呜哭个不停,声气哽咽。
“你要们如何成全你?”老太太缓缓道。
墨兰连忙抬头,似乎瞧见线生机:“请爹爹去求求永昌侯吧,爹爹素有官声,侯爷不会不给面子!反正梁夫人本也打算与家结亲,不过是换个人罢,不都是盛家闺女吗,又比明兰差什!请爹爹去,太太也去!若进梁家门,与盛家也有助益不是?只要爹爹和太太肯尽力,没有不成!给条活路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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