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放下燕窝粥白瓷碗,重重顿在炕几上,冷冷讽刺道:“就不信这个风流倜傥少年郎国丧期间会消停?便着人去打听,哼!原来梁夫人庶长子媳妇娘家来个远房表亲,年多前就入那梁晗屋,哼哼,刚出国丧期,那表姑娘肚子却鼓起来!未免说不清,到底是不是国丧期里有,旁人家也就算,他梁家可是开国辅臣,权爵之家;若张扬出去,便是断定不也得脱层皮!”
王氏精神大振,眼睛发亮,凑上前去道:“原来如此!梁府有这大个把柄在,还敢拿鼻孔瞧人,他们也配?!老太太,如此来,何愁他们不来提亲!”
老太太看着王氏喜怒形于表象模样,不免心中叹气,随即安慰自己,也罢,脑子不甚聪明儿媳也有其好处,便叹息道:“媳妇儿呀,你想太容易。那梁夫人原就不喜欢那表姑娘,巴不得拿捏这把柄送上碗落胎药,是那梁晗死活不答应,还紧着要讨房媳妇,好叫那表姑娘端茶进门,免得那孩子没名没分。说起来,永昌侯夫人也不容易,这些年来,她那庶
睛。
隔壁明兰不同意王氏看法,华兰出嫁后,墨兰便是家中最大女孩,她们母女俩拿捏盛紘是盛府名声,拿捏王氏和老太太则是如兰和明兰婚事前景,逼着全家不得不为墨兰婚事奔走。梁晗事件虽然看着冲动鲁莽,却是林姨娘和墨兰深思熟虑,从结果来看,虽然炮灰林姨娘,但却达成目。
“好,别哭哭啼啼。”老太太面无表情,干脆道:“这不是单为墨丫头个,为是盛家脸面,底下几个女孩儿婚配!你少磨磨唧唧,最不耐烦瞧人哭天抹泪!”
王氏这才收住眼泪,转而问道:“老太太说是,都是为盛家前程,媳妇敢问老太太,这梁夫人怎答应?”
老太太冷冷笑几声:“你这辈子最喜欢自以为聪明,你也不想想,永昌侯府嫡子,哪怕是老幺,哪家姑娘寻不着,非要巴巴来聘盛家庶女!你就这放心叫明丫头出去见人?天上掉下来馅饼你也敢口吞,就不怕有毒?!”话里话外都是讽刺。
王氏脸上红,知道老太太这是要跟自己算老账,只敢轻轻道:“媳妇听闻梁家公子,人品还尚可,便想着…既然梁夫人喜欢明兰,便……”
老太太冷电样目光盯着自己,王氏不敢说下去。
老太太冷哼道:“人品尚可?不见得罢。虽刚回京城,没工夫打听那梁晗人品,但只听墨兰那段,便知道他于男女之事上干净不!便真有闺阁姑娘落险境,他帮把手便罢,捞把就完,做什还抱着人家未婚女子路走过去?婆子仆役都做什去?!哼哼,大庭广众之下,众目睽睽,他也是知书达理养大,就不知道这样会坏姑娘名节?”
这番话下来,隔壁明兰赞叹不已,她说起旁也许头头是道,可于这人情世故到底比不看辈子世情老人精,王氏倒不是想不到,而是压根没去想,只要自己女儿不是嫁给梁晗,那梁晗人品关她毛事。
王氏脸上有些讪讪,强笑几下,道:“到底是老太太,既然拿住道理,想那梁夫人也不敢多推脱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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