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算术甚好,略略算下,这份嫁妆说厚不厚,说薄不薄,既没有越过华兰,也不至于在永昌侯府面前丢人,自己只需费些人手酒席即可,便很乐意应声。
老太太看王氏概都应,很是满意:“前几日柏哥儿媳妇发落林栖阁时,从主子到那起子*仆处搜罗出许多金银细软
长子在军中着实建不少功业,人前人后都是夸,老侯爷也是顶器重他,如今庶长媳闹腾起来,也不好弄呀。”
王氏这次不敢轻易发表议论,想想后,才道:“媳妇明白,这家里家外闹腾,如今梁夫人是投鼠忌器,既想收拾那表姑娘,又不愿儿子受罪,如今老太太上门去,好言相劝,又有说法,梁夫人便就坡下驴。……不过,呵呵,这般进门,不知以后四丫头日子能够过好?”
老太太想起适才梁夫人端架子模样,心里忍不住股气冒上来,偏王氏还在那里幸灾乐祸,便沉声喝道:“你先别急着看墨丫头笑话,赶紧想想如丫头罢!”
想到如兰,王氏忍不住眼眶再次红,垂泪道:“原本好好,可是现在……,京城地界这大,找女婿吧,说好找,那很好找,官儿多富贵多;可说不好找也不好找,都是不知根底,有些索性是没有根底,如今媳妇全然没主意,还请老太太指点。”
“你呀……”老太太扶着软榻扶手坐直身子,拍拍王氏肩膀,叹道,“如兰事儿你是做错,女婿应该仔细挑是不错,可不能吃着碗里瞧着锅里,这不是结亲家倒是结仇家!……还有你那好姐姐!”
老太太重重在扶手上拍,面露怒色:“柏哥儿他爹替康家出多少力,她儿子求官,她女儿婚配,哪样求到咱家来,咱们不是诚心诚意替他们着想,她倒好!背后撬孙女墙角!当盛家是冤大头!允儿就罢,如今算是盛家媳妇,以后……”老太太指着王氏,喝道,“以后除逢年过节,你少和康家来往!”
自己娘家姐姐不上道,王氏脸上也火辣辣,老太太说句句在理,且吃亏还是自己女儿,王氏也跟着数落几句康家不是。
骂通,狠出口气,老太太也觉着气顺多,挥挥手道:“好,如今柏哥儿媳妇帮你管这家,你也别整日病病歪歪,赶紧养好身子,好替如儿张罗婚事;也去四处瞧瞧,有没有合意人家。你不用着急,这才及笄姑娘,不可病急乱投医,得好好挑,重要是人品好!”
这个话题王氏最爱听,当下点头如捣蒜,见老太太有意下榻,赶紧蹲□子十分孝顺替婆婆着鞋,老太太扶着王氏肩膀穿好鞋,待王氏抬起头来,老太太抓住她手腕子,盯着她眼睛,沉声道:“永昌侯府来下定之时,你与好好照应,不许闹意气出岔子,只有墨丫头顺顺当当进门,之前事儿才能把抹干净!你以后还会有满堂孙子孙女,不可坏名声,你可明白?”
王氏心里膈应厉害,但想着自己骨肉,便咬牙点头,老太太松手劲儿,缓和道:“嫁妆你就不用愁,当初老爷把给林姨娘产业都交,对半分给枫哥儿和墨兰,待墨丫头出门时,做祖母照例再添上千两银子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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