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姨妈恼,恨声道:“说也是!自来娶儿媳妇都是婆婆做主,婆婆说便算!男人家三妻四妾是常理,也是妹子太宽,纵旁人不知好歹!待进门,难道还叫弘哥儿守着个婆娘不成?!”
明兰微笑听着,慢慢道:“曹家太太说十分有理,当真其情可悯,可明兰尚有几处不明,可否求教二?”
曹姨妈气呼呼摆手,明兰便问下去:“其,若真如曹家太太所言,那以后伯母儿媳妇,是把你当姨妈呢,还是当小妾呢?若只是小妾娘,那正房奶奶高兴,便让她进门来见见女儿,赏几块碎银子,若正房奶奶不高兴,大可以半文不给撵出去。”
此言出,曹姨妈脸色变,贺母也傻眼;名分这种东西没有点好差,这里面区别可大。
明兰好整以
后,他就心意等着,别说外头酒宴应酬,就是家里丫头也不多说话。明丫头也是没得挑,常想呀,这两个孩子若能好好过日子,那可真是天赐良缘,别提多美,可偏偏……罢,就算当不孙媳妇,也喜欢这孩子,望着她好。”
贺老夫人长长叹口气,盛老太太也感叹这世上,果然是事无周全,何来十全十美之事,总有个缺憾才能成事,便也跟着长长叹口气。
……
不过若要论叹气,这段日子里贺母叹气怕是最多,刚揭榜,贺老夫人便老实不客气与她道:“你当天下姑娘只有你儿子个可嫁?瞧吧,盛家学馆里哥儿可都是家世学问样样来得,哪个做不得盛家女婿?!”
贺母惴惴不安,生怕丢门好亲事,误儿子终身;婆婆那里不肯松口,自家姐姐又终日哭哭啼啼没完,她本不是个能决断人,这几日被折腾筋疲力尽,想来想去,还是先找明兰说说。
“好孩子,弘哥儿把你意思都与说,你莫要怨怪他,说来说去,都是不是!”贺母半卧在床上,头上缠着块帕子,脸色发黄,两眼浓黑,双颊深深陷下去,整个人憔悴不成样子,“可…锦儿,她也没法子,素来知道你是个极好孩子,你就当可怜可怜,容她罢!”
明兰来之前就知道会这样,倒也不惊慌,只转头瞧眼站在床尾贺弘文,只见他双眼睛满是歉意,只望着明兰,明兰再往右转,只见曹姨妈坐在床铺对面,曹锦绣站在身旁,母女俩均是眼眶红肿,面色惨淡。
曹姨妈这回没有施脂粉,更显得面色黑黄粗糙,她见明兰没有反应,也走过去拉住明兰手,低□段哀声祈求:“好姑娘,晓得你心里不痛快,可家锦儿实是没有办法,她这般情形如何还能许旁人,只求着弘哥儿瞧在亲戚情面上,能照拂她二。”
说来说去,都是曹锦绣如何可怜,如何会守本分,绝不会与明兰争宠之类,明兰全都听,却句也不说,最后贺母逼急,明兰只淡淡道:“那日明兰胡言乱语番,回去后祖母已经训斥明兰,不过是长辈平日说说玩笑,算不得什,贺家哥哥要纳什人进门,与有何干?”
贺母和贺弘文同时惊,贺母陡然想起贺老夫人话来,心头乱跳阵,软软靠在床头,贺弘文也是阵惊慌,手足无措看着明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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